……这种让步比割肉还要离谱,绝不是南湾开出的那些条件能够相比的。 “父亲的时间不多了,如果这一切都顺利,那么他离开之后,会给我留下一个简易的信托基金。赵氏还会存在,但不再是花帜的主人……就像是十年前的那样。”赵器声音很轻,道:“如果你愿意,可以选择在任何时间,结束和赵氏的关系……在那时候我会主动结束和你的婚姻,还你一个清白无赘的声名。” 除了财富,权力……还有经营多年的声名。 全都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这个看似一滩烂泥的家伙,却说出了足以影响整个五洲格局的话。 “我……不明白。” 陆南栀揉了揉眉心,她轻声喃喃,道:“我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种决策,不像是议员先生的风格。” 赵氏,失去所有。 全都为自己做了嫁衣。 “对我说这些话,你实在是选错人了。”赵器无奈耸了耸肩,“我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我只是一个蠢货,想不了那么高深的问题……所以,我无法给你任何解答。” “以上这些,都是父亲要我传递的话。如果你有什么困惑,想来你们有必要接下来再好好谈一谈了。” 说到这,赵器的坐姿忽然变了,他开始坐得很严肃,话也说的很认真,“其实我也有自己想说的……哪怕我是一个没有什么用的废物。” “前不久,关于备选议员的发言……我也看了。” “父亲好像很震惊,这件事情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听说花帜当时正在举办庆功宴。”赵器低声笑了,“这些家伙们的香槟都开了,准备提前庆祝法案战争大获全胜,然后镜头一转,你说了反对,所有人大跌眼镜……这实在是很有趣的一副画面,只可惜我不在场,没有亲眼见证。” “不知道为什么,我早就有预感,你会反对。” 赵器淡淡道:“我没有证据,也没有思考……就只是直觉。从你嫁到赵氏的那一天起,我就觉得你早晚会有一天站出来,站到赵氏的对立面。” “现在来看,我的预感还蛮准的。” 赵公子自嘲笑道:“所以在很久之前我就问自己……如果有一天陆南栀来到赵氏对立面,我该怎么自处?大都那些媒体说得不错,我就是一个没什么能耐的废物,活得风生水起全都是因为有一个好爹,如果有一天爹不在了,我就什么都不是了。” “像你这样的女人,嫁到赵氏,是赵氏的幸事,却是我的灾难……因为一旦你成为我的对手,十个我绑在一起也一样不堪一击。” 陆南栀默默看着赵器。 她现在有些怀疑了……这真的是被千万人谩骂鄙夷瞧不起的烂泥吗? 一个人,对自己有了如此清楚的认知……还会是一滩烂泥吗?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很简单……如果无法阻止最坏的情况出现,那么我何必去挣扎,继续摆烂就好咯。”赵器柔声道:“其实我只想要一笔钱……一笔足够我吃喝玩乐的钱,对你而言,对赵氏而言,这笔钱不过是九牛一毛的小数目,对吧?” 现实给了我重重一拳。 如何能够不被击倒? 有些人选择抗住压力,挺直脊梁,努力地站起身子—— 但赵大公子的思路很新奇……我只需要躺下……就没有人可以击倒我。 “如果你执意要持反对意见,那么这场斗争将会逐步演变成为拉锯战,父亲一定会修改遗嘱,我还是最终的继承者。”赵器轻声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