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方选手高举肌肉爆满的双手,为自己的胜利欢呼雀跃,从暴毙的蓝方选手尸体中捡出一枚深红色畸核,带着血直接亲吻自己的胜利果实。 “好野蛮的竞赛……真的不是表演吗?”郁岸确实没见识过这样的场面,扇扇鼻息边的血腥味,不料竟看到昭然径直从身边经过,往舞台边走了过去,“喂!” 昭然披着外套,里面也只穿着平常的衬衫,都市白领的打扮与环境格格不入,但没有人敢于轻视他。在这里,轻视任何一个对手都将是送命的开端。 兔女郎托着绒布盘走到昭然身边,昭然从口袋里摸出那枚三级银职业核-魔术师,拍在了托盘里,作为上场的抵押,如果输给台上的对手,这枚核就送给对方。 兔女郎认出了汉纳家族传承的魔术师职业核,惊诧捂住嘴,匆匆去报告老板,周围观众闻风而来,对那位粉长发男人的身份各自都有了猜测,但彼此心照不宣,只当观众,其余闭口不谈,几个愣头青还在向周围人打听他是谁,被知情者瞪了回去。 郁岸一惊,掀开储核分析器盒盖,里面果然空了一块,不知道昭然什么时候偷拿走的。 他在干什么,难道要公开自己杀了魔术师的事吗? 昭然走上特别加固过的舞台中央,炽烈的射灯照得他睁不开眼睛,但他也不在乎,任由自己从头到脚褪成虚弱的苍白色。 裁判是个阅历丰富的老人了,举手示意红方壮汉:“你可以选择弃权。” 不幸的是,台上那位镶嵌犰狳战甲的红方壮汉就是愣头青中的一员,他不认识魔术师那枚传世畸核,也没见过昭然的脸,同行的朋友朝他疯狂使眼色叫他下来,他却抬手拒绝。 如果赢下这一场,对面的赌注三级银核就归自己了,谁面对如此丰厚的奖励不想赌一下? 见他拒绝,裁判又对昭然说:“我会限制你的移动范围在一米半径之内。” “不,我走出这圈灯光,就算输。”昭然踮踮以自己站立点为中心,仅半米直径的射灯光圈,光圈几乎只圈住了他双脚,活动余地并不多。 红方壮汉碰了碰坚硬的拳头,对方这么狂,肯定不弱,自己得小心应对,于是准备在赛哨吹响的一瞬间就将犰狳战甲铺满全身。 郁岸手心里全是汗,多手怪物虽然强,但对方也不弱,舞台上如此密集明亮的射灯炙烤着他,实力说不定会被削弱一半以上,昭然身上本就有伤,更何况还有严苛的走位限制,为什么要打这种竞赛呢。 “嘿,小弟弟。”有人拍了下郁岸的肩膀,原来是刚刚经过吧台时见过的银发酒保。 郁岸顾不上理他,目不转睛盯着舞台,不停咬指甲。 银发调酒师抱臂靠在吧台边缘,刚刚昭然与他对视那一眼意思是自己不在的时候从他这里托管一下孩子。 “你紧张什么?”调酒师用手肘碰碰郁岸,笑着问。 郁岸不善与陌生人交流,抿唇往远处挪了一点。 “哦,真可爱,等昭然下来,我就把你的表情告诉他。”调酒师笑道,“居然担心他受伤啊。” “拳脚无眼,谁说得准?”郁岸瞥他一眼。 “听说过三级金吗。”调酒师眉眼弯得像狐狸,“佛像金。” 郁岸走了下神,突然听见竞赛开始的哨音,他匆匆向舞台上望去,对手在开局第一秒就用出了犰狳战甲,银甲从头到脚严密披覆,就算拿一台火箭筒来恐怕也轰不破他的甲胄。 他抱住双腿,滚成一团钢铁甲球,朝昭然撞了过去,既然只要让对手踏出光圈就算自己赢,干脆速战速决,迟则生变。 昭然只点了一下脚。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