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等陆思榕点开消息,距离发送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刚点开消息时一瞬间的疑惑在脑海里闪过,因为江方野从不会给他发这么长的消息。 从第一句[我在医院]开始,陆思榕脸上的恼怒就没有消失过。这么长一段就是告诉他,江方野要去洗标记,这是对方能想到的唯一能让事情回到正轨的方法,希望清洗完标记后他能原谅作为这一切始作俑者的江方野。 陆思榕从没想过江方野所谓赎罪的方法是去洗掉标记。他知道对方并没有完全接受这个标记,但他不知道原来对方一直想的不是努力适应,而是去除掉。 关在笼子里的鸟振翅要飞,他怎么可能会打开那扇门。 盛怒下他砸了手机。破碎的电子元件在会议室飞溅,惊得在收拾东西的产品经理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哆哆嗦嗦地看向陆思榕: “陆总经理,哪里出错了吗?” 陆思榕不耐烦地摆摆手让人出去,又想起什么,叫住想逃的产品经理: “把你手机给我。” “手,啊,手机?” “对,借我。没看到我刚刚摔了自己的吗?”陆思榕捏捏眉心,“快点拿来。” 接过产品经理递过来的手机,他打了几个电话。叫人帮他查江方野这个名字在哪个医院挂号,又让人选两个公司信得过的保镖跟他去个地方。收到医院地址时陆思榕直接气的笑出声,选这么偏僻的地方是为了防什么,江方野那只会学习的脑子似乎还有点用。 叫上两个保镖,一路车开的比那天去接发情期的江方野还要快。握紧方向盘,一路上升的车速他视而不见,只知道如果到了医院江方野已经做了手术,他会把江方野锁在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把人按在床上来来回回的反复标记。 咬到腺体溃烂出血,做到对方在床上哭喊到不能发出声音。 他要让江方野知道,主人给小狗打下的烙印,不是小狗自己可以随便抹去的。 快速来到医院赶到腺体科,远远地看到事情的另一个主人公正像没事人一样,坐在铁皮椅子上低头看着手机。他感觉自己从没这么失态,当众大喊别人名字,可是现下实在顾不了那么多。 江方野被叫到名字,站起来四处张望还露出疑惑的神情,看得陆思榕是一股火在心脏上到处烧: “你们两个,去给我把那个站在机器旁边看过来,穿蓝色羽绒服黑色裤子,背个挎包那男的给我带过来。” 江方野一路被抓着胳膊带到面前,惊慌失措地和他对视: “陆,陆思榕,这是干什么?这还在医院,你,你要干什么?” “呵,你说我干什么。那我问你,你在干什么?” “我不是发微信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