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 卢县令恍然,他就说嘛,这么小个案子,哪值得皇上费心,原来是因为那道神秘的声音,这就说得通了。 天衡帝见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很满意。 但也怕这人不知情况,以后在朝堂上露馅,便说:“等入了京,找刑部尚书葛经义好好聊聊。” 卢县令先是一惊,继而大喜,皇上这意思是要将他调入京城了? 坐了十几年冷板凳,终于时来运转,如何能不激动。一激动,他又连忙跪下磕头谢恩。 虽然有点距离,新房外的张家人和一众宾客、衙役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可看卢县令这样的身份也三番两次向那年轻男子下跪,想来对方的身份必定不简单,都非常好奇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天衡帝知道身份已暴露,不宜久呆,便说:“回去吧。” 然后冲侍卫点了点头,侍卫立即对唐诗说:“俞公公,该回去了。” 啊?她什么时候姓俞了? 唐诗摸了摸脸,知道肯定是狗皇帝的意思,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跟上。 【呜呜呜,吃瓜才吃了一半。于青青已经开始恢复记忆了,赶紧回来啊,等她回来,看这渣男还怎么抵赖。】 本来还在愁怎么才能找到于青青的卢县令听到这话顿时就不急了。 现在既然有了线索,回头派人在河流下游两岸寻找就是。于青青还活着,肯定有人见过她。 他连忙回到新房前下了令:“张家老爷,张吴父子涉嫌谋财害命,来人,将他们二人带走。” 张母见丈夫和儿子都被带走了,连忙哭了起来:“冤枉啊,大人冤枉啊,我儿子不会做这种事的。” 卢县令懒得跟她废话:“张夫人,你若再阻拦衙门办事,本官将你一并带走。” 张夫人顿时噤了声,缩回了手。 张吴见卢县令明显是要严办他,而他的很多说辞都有漏洞,慌了,气得怒骂起来:“都是你们这两个老东西,为了银钱逼我娶那个丑女人,都是你们害了我,都怪你们……” “逆子,逆子,老子都是为了谁?蠢货,不喜欢娶回家当摆设就是,又没人拦着你纳妾,你个蠢东西,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脑子的。”张老爷被儿子骂得失去了理智,也加入了破口大骂的行列。 父子对骂,骂的话相当之难听,也将他们一家龌龊的心思暴露了个彻底。 宾客们都很震惊,纷纷指着他们鄙夷地说:“真看不出来啊,平日里这张老爷和善得很,原来是这种人。” “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啊,父子俩都一个德性。也就张吴没张老爷老练,沉得住气,不然啊只怕那于氏死了都没人会怀疑。” “可不是,太吓人了。这父子心太毒了,以后还是别跟他们家来往了。” “可惜了于青青,一个姑娘家生病掉了头发本就极可怜,还摊上这样的婆家,倒霉哦。” …… 唐诗听得很起劲儿,脚步慢得跟蜗牛爬似的。 天衡帝都走到门口了,还不见她跟上,回头瞅见她竖起小耳朵一动不动的样子的,倍觉好笑,怎么有这样矛盾的人。 “不走是打算留在张家过夜吗?” 唐诗听出他的不悦连忙跟了上去:“来了,来了……” 两人保持着三尺的距离,快步离开了张家。 一到大街上,四周张灯结彩,人、流如织,唐诗的脚步又挪不动了。 【昨天半路被狗皇帝发现了,好多地方都还没逛呢。】 【还有好多小吃没尝,杂耍没看。】 【瓜瓜,好不容易来一次灯会,我连花灯都没放,真是太可惜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