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顾培这粗糙又便捷的煮茶方式,秋君药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礼貌地接过,慢慢饮干净,在顾培又起身给他添茶的时候,指尖轻轻放在桌面上,对他点头。 他对于顾培和程娘子夫妇都给予了平等的礼仪,即使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就是皇帝,但秋君药却仍旧尊重他们,对于他们递过来的茶,也并未嫌弃。 秋景明和秋景月都不喜欢喝茶,所以喝茶的时候一直皱眉,还默默把茶杯边缘的小破豁口转到另一边,秋君药看过去时,倒是只有秋景和喝的很安静,不想喝的时候,还把茶杯倒扣在桌面上,礼貌地表示顾培不用再给自己添茶了。 顾培对秋君药和引鸳两人的兴趣很大,一直拉着秋君药扯家常,秋君药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顾培说着话,直到厨房飘来饭菜的香气,顾培才收拾好餐桌,让秋君药上桌吃饭。 虽然引鸳叮嘱程秋兰不要做什么好吃的,但心地善良淳朴的程秋兰还是端上了一桌子好菜。 虽无人参鲍鱼,但鸡鸭鱼肉还是有的,程秋兰热情地给秋君药众人打好饭,然后才用手擦着围裙布坐下,和顾培坐到了角落的小桌子里。 她家的饭桌太小了,只能坐得下秋君药一家人,她和顾培就坐到了角落里。 等秋景月看去时,见程秋兰和顾培的桌上只放着几个黄色的窝窝头和咸菜,一碗绿的人发慌的青菜,还有两碗黄色的........“饭”? 秋景月不由得愣了一下,下意识放下手中的粗瓷碗,伸长脖子,凑到程秋兰面前,忽然出声道: “你们在吃啥呢?” 程秋兰被吓了一跳,差点噎死,翻着白眼用力锤了几下胸口,在顾培的慌里慌张的眼神中,用力将饭咽了下去: “咳咳咳.........” 秋景月:“........” 他没想到这样都会吓到程秋兰,摸了摸鼻子,心虚的缩回了头,不敢说话了。 但程秋兰却没有怪他,在咽下饭死里逃生后,还扬起脸笑道: “草民吃的只是普通的粗饭罢了。” “我都没吃过。”秋景月从饭碗里露出乌溜溜的眼睛,好奇道: “为什么你们的饭不是白色的?” 程秋兰和顾培尴尬地对视,正在纠结要怎么和秋景月解释,秋君药却接过了话: “因为他们吃的是谷糠杂粮。” 秋君药说:“程娘子,你看我的孩子们都这么好奇,不如给他们也盛一碗?” “啊,这.........” 程秋兰讪笑道:“怎么能给贵客吃谷糠呢.......” “没关系,给他们吃点,吃不死的。” 秋君药心很大,让程秋兰给几个孩子们都盛了几碗谷糠杂粮饭,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吃下去: “尝尝吧。” 秋景明等人对视一眼,硬着头皮接过碗,用筷子往嘴里扒拉了一口。 秋景和还好,吃第一口的时候,表情一顿,还是僵着脸嚼了几口,硬生生咽下去了;而秋景明和秋景月直接是吃第一口就喷了出来,忙夹起桌上的菜往嘴里塞,试图减缓口中的沙粒感。 但那看起来绿油油的新鲜青菜却出乎意料的难吃,几乎还有点苦,秋景明和秋景月遭到二次重创,整张脸绿的比那菜叶子还难看。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