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秋兰搬来家里最好的椅子,让几个尊贵的客人坐着: “您先坐会儿,我把院子里的鸡杀了,再去集市上买几斤猪肉来。” 秋君药看了引鸳一眼,引鸳立刻会意,从宽大的衣袖里拿出一袋碎银子,交到了程秋兰的手中: “老人家,这些钱你收着,就当做我们今日叨扰的饭钱。” “这,这怎么行。”程秋兰今日已经得了五十两黄金,接下来二十多年都吃喝不愁,怎么能再收引鸳的钱,胆战心惊道: “夫人,您这.........” “这些银子,您就收着吧。”引鸳低声道:“菜不必买太好的。” 他凑过去,低声对程秋兰说: “我那几个孩子,从小就被惯坏了,我夫君有心想让他们吃吃苦头。所以,您无须买什么猪肉,平日里吃什么,就只管拣那些东西买罢了。” “.........是。” 程秋兰心中疑惑,但还是选择听话,半晌点了点头道: “老妇都听官夫人的。” 而秋君药将两人的对话都尽收耳中,闻言笑道:“程大娘子,” 他说:“我姓秋,你喊我什么都行,只别管我叫官大人了。” 听起来怪怪的。 “原来是邱大人,邱小娘子。”因为秋是国姓,所以程秋兰没有把秋君药的姓氏往“秋”上想,还以为是普通的“邱”姓。 不过即使是这样,她也改不了普通老百姓对于上位官员的毕恭毕敬,那是一种谦卑恭敬的处世之道,不是一下子就能改过来的: “恕草民有眼不识泰山。” 秋君药:“.......” 他一展折扇,遮住脸笑道:“也罢,你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邱大人和邱娘子好生年轻,实在不敢相信,你们的孩子竟然都这么大了。” 程秋兰看着秋君药的笑脸,心中的紧张感逐渐散去,竟然也敢和秋君药闲扯家常,瞅了引鸳一眼,疑惑道: “邱娘子也好生年轻.......草民生这么大,未曾见过生了这么许多孩子,竟还能保持如此年轻貌美的女娘。” 引鸳:“........” 秋君药闻言,后倒靠在躺椅上,扑哧一声笑了。 而引鸳则表情凝重,眼刀暗嗖嗖地飘向笑的前仰后合的秋君药,默默磨牙。 程秋兰见此,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忙拿着五十两银子,领命告辞离去了: “您稍等一会儿,老妇去去就来。” 而程秋兰前脚踏出草房,后脚秋景月就开始嫌弃起身下的椅子不够软。 其实也不怪秋景月,他往日里都是好吃好喝、美婢侍从伺候惯了的,但这椅子不仅缺了一条腿不说,还有毛刺,且木质极硬,扎的他屁股疼,坐上去摇摇晃晃,稍不留心就会摔到地上去。 如此,秋景月简直是坐如针扎,不到半刻钟,他就再度一屁股滑坐在地上,痛的开始骂骂咧咧,活像是谁欠了他似的。 秋景明皮糙肉厚,倒也还能适应,半扎马步坐在椅子上,听见一旁秋景月龇牙咧嘴地暗骂,忍不住道: “你就消停会儿吧。” 他说:“牢里那么脏,还没有椅子,你不照样活过来了,现在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