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泪淌的更欢了。 他似乎是不敢相信秋君药真的来看他了一样,艰难地动了动指尖,像是想要抬起头来看,却因为身上的伤而疼的面目扭曲、龇牙咧嘴,却执着地道: “父皇........” “父皇在呢。”秋君药由着他抓紧自己的衣袖,都不敢动,生怕牵引起秋景明身上的伤口: “哪里疼?” “哪里都疼......” 秋景明像是个受伤的小狗,只知道呜呜:“父皇.......” “父皇在。” 秋君药见他实在执着于抬头看自己,索性蹲下来,双手捧起秋景明的脸蛋,和他对视: “父皇叫了太医来,不会有事的,好不好?” “父皇......” 看着秋君药柔和的脸庞,秋景明呆了呆,泪眼朦胧中,他忍不住将脸埋进了秋君药的掌心里,直到眼泪水从秋君药的指缝里淌下,秋君药才听见秋景明用沙磨过的嗓子一般,低声道: “父皇.......儿臣知错了......” 他说:“孩儿知道错了.......” 不该有嫉妒之心,不该在冬日将弟弟推到莲池里,不该起那些恶毒的念头....... 铺天盖地的悔恨如潮水般席卷了秋景明的大脑,他毕竟只是一个孩子,一旦察觉到悔恨,身体的疼痛就好似冲破了一直摇摇欲坠的闸门,崩腾流经身体的四肢八脉,让他整个人不由得浑身发起抖来。 很快,他忽然又觉察出一阵凉意,五脏肺腑却又感觉有一团火在烧,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让他的脑袋不受控制地昏沉起来,浑身每一块肌肉都疼起来,脆弱到好像衣服摩擦身体的感觉,都能给他带来难以忍受的痛楚。 眼泪水好像是决堤一般,不断从眼眶里掉出来,秋君药的掌心都湿透了。 他只能轻轻地从上方环抱住秋景明的脖子,低声安抚着他,给他喂药,直到秋景明药效上来,昏昏沉沉的昏睡过去。 看着秋景明这幅样子,秋君药也不敢离开。 他在床头守了很久,片刻不敢合眼,直到第二天中午,看见秋景明烧退了,有力气张嘴吃了点流食,才放下心来。 秋景明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再受刑了,齐太医说这场发烧来的及时,如果大皇子再受一天刑,只怕后半辈子都会瘫痪,成为废人。 秋君药便将深受重伤的秋景明带回了宫内,因为披香殿不能再住人,他便将秋景明安置在了披香殿旁边。 秋景明虽然醒了,也能吃东西,但人还不是很清醒,昏昏沉沉之间,一直抓着秋君药的衣袖,小声说自己错了。 反反复复,说到嗓子都沙哑的不行,活像是被人拿火钳捅了。 等安抚完秋景明,看着秋景明再度睡着,秋君药才起身,想要去吃点东西。但没想到秋景明像是怕秋君药离开似的,死死揪着秋君药的袖子不肯放,秋君药走不了,只能花了点力气,想要扯出自己的衣袖,却不小心把袖子扯破了,留了半截在秋景明的掌心里。 秋君药:“........” 到底是他的衣服质量不行,还是他的孩子们力气都太大了? 抱着这样的疑惑,秋君药迈着酸软疲惫的步伐,回到了披香殿。 此时已近深夜,秋君药以为引鸳早就已经睡了,没想到他刚踏进殿中,引鸳就迎了上来: “陛下。”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