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想请父皇收回成命。”秋景和复又跪下:“关于遣散后宫的事情,请父皇三思。” 秋君药闻言,收了笑,面上意味不明: “为何?” “后宫几位娘娘皆为陛下诞下过子嗣,劳苦功高,岂能说遣散就遣散。”秋景和话说的情真意切: “陛下这般,不仅会伤了她们的心,更会伤了朝中老臣的心。” 秋君药沉吟片刻,竟然赞同了秋景和的看法: “你说的没错。” 秋景和心中一喜,正想趁热打铁再说两句,却听秋君药再度开了口: “不过,朕能这么做,皆是和几位娘娘商量过,她们也都同意了朕的决定,朕才下的令。” “至于你说的会伤了那几位朝臣的心......”秋君药顿了顿,语气意味不明道:“难道是朕的后宫和朝中有所缠绵,割舍不清,所以朕的家事,才会动摇他们为朕效命的决心,进而威胁到朕的这把龙椅吗?” 秋君药话虽然淡淡的,但却自带千钧之力,当下就把秋景和吓得满身是汗,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后宫不得参政,一直是自古以来的祖训,秋景和有些懊悔自己的失言,让秋君药开始怀疑后宫和前朝牵扯不清了。 心不在焉地和秋君药提了几个赏赐之后,秋景和就不敢再多言,恐有多失,赶紧告退出去了。 来福一直在秋君药的身边侍奉着,他一边给秋君药磨墨,一边谨慎地打量着秋君药的神色。 秋君药又拿起毛笔,在奏折上批了几笔,片刻后,忽然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轻笑: “人小鬼大。” “陛下在说什么?”来福俯身,误以为秋君药是在命令他。 “没什么。”秋君药在奏折上笔走龙蛇,头也不抬:“去库房里给景和挑几样簪子和玉佩,他平日里穿的也太素净些,一点儿也不像个皇子。” “是。”来福不敢多揣度圣心,领命退出去了。 不一会儿,引鸳便走进殿内。 他刚走到殿中心,就想行礼,被急急走下来的秋君药握住手,低声止住了动作: “你无须跪我。” “陛下怎能如此偏废礼节。”引鸳得了便宜还卖乖,揶揄道: “若让旁人知道了,又得说是臣妾勾引陛下,才哄得陛下不知南北,遣散后宫了。” “你难道没有吗?”秋君药稳重道: “当日是谁说要和朕行鱼水之欢的?” “........”引鸳被秋君药的话一噎,半晌没蹦出一个字来,伶牙俐齿都不知飞到了那个犄角旮旯里,被秋君药捏住下巴,不得不仰视: “现在看来,朕的皇后还真有几分姿色。” 秋君药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引鸳清丽的容貌: “若是能再为朕生个皇子,怕也是不错的。” “两个皇子已经将陛下弄得这般憔悴了,陛下还要第五个?”引鸳脸上微红,衬的愈发人面桃花: “陛下确定?” 秋君药:“.......” 他瞬间放开了揽在引鸳腰上那只蠢蠢欲动的手,一秒变回正人君子的模样,义正词严道: “还是爱妃说的有礼。” 引鸳:“.......” 他扯了扯嘴角,冷冷一笑,被秋君药握着手坐到龙椅上,手中很快就落了一只毛笔: “来,” 秋君药一手撑着太阳穴,偏过头笑着看引鸳: “批吧。” “看来陛下一点也不担心景秀,也不担心宫外炸开锅的朝臣。” 引鸳看了秋君药一眼,熟练地开始模仿秋君药的笔迹批奏折: “陛下都不知道,臣妾在宫内,都被穿成祸国殃民的妖后了。” 秋君药闻言,兀自乐了: “你还在意这个啊。” 秋君药说:“朕还以为你不在意。” “臣妾为何不在意。”引鸳说:“陛下遣散后宫到底是为了谁不得而知,却让臣妾背了这个黑锅。” “是你受委屈了。”秋君药忽然凑过去,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引鸳的耳侧,激起一片鸡皮疙瘩,耳边萦绕的暧昧和低沉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分不清是谁的心跳更大声: “不如就让朕将你蛊惑人心的妖后地位坐实,如何?” “.........”听着这玩笑中带着认真的话语,引鸳面上强作镇定,实际上笔下的墨已经晕的哪里都是: “陛下又说胡话了。” “切。”看着引鸳与往常无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