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没生病的缘故,这次的症状还挺严重的。 一进电梯闻到残留烟味就忍不住想咳嗽,素着脸人缩在外套帽子下轻咳。 中途电梯停了,陶桃以为到了一楼,抬头迎面撞上在十五楼要上电梯的辜棵。 “你往上走往下走?” 这什么没意义的废话。 她喉咙不舒服,指了指按键让他自己看。 “生病了?” 陶桃没回答。 “你是准备这个点一个人出去买药?” 辜棵这时候倒是自来熟,追着她一个劲问问题。 陶桃没精力对付他,见对方按了往上走的楼层键瞬间有些无语。 “我往楼下走。” “我那儿有药。”辜棵回得正经,说着不由分说把陶桃去往一楼的键取消了。 电梯启动往上走,人本就中招感冒不太舒服,三两下陶桃登时冒了些火气。 “你这人有病?” 她的语气里已明显带上了点不悦。 “怎么?” 电梯回到所住楼层,辜棵出了电梯,一副为自己热心肠的自我感动模样。 “不麻烦了,”陶桃再次走上前去按下楼键,“我去买的是避孕药。” 说完眼疾手快地关了电梯,直达大堂。 留辜棵一人莫名其妙的原地缓冲她说了什么。 药店离酒店就是没几步的距离,酒店外常年聚着指望遇到演员的各路代拍又或是向黄牛买了地址的个别粉丝。 陶桃全副武装,倒显得好像是哪位艺人。 对面几个小姑娘好几个镜头怼上来,陶桃扯下帽子。 发现谁也不是,眼神都挺失望。 “早点回去休息吧。” 陶桃压着嗓子说了句忠告。 “好的桃姐。”不知谁应了句。 还真有人认得她,想来是或许是过来指望蹲到池耀的,现在都凌晨一两点了,也真是毅力可嘉。 她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重新把帽子戴上挡风出去找药店。 简单取了些感冒药,准备结账。 付款前想了想,还是要了一盒避孕药。 守店的是个年轻药师,贴心地询问她需要哪种的。 “直接拿金毓婷吧,结账。” 陶桃把药收进衣服口袋里,出了药店莫名有些戏谑。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她果然还是来买药了。 晚上在简亓的车上就想过这事情,倒不是懒不懒的事情,也不是信不信任简亓在这档子事方面的能力。 有没有孩子本来就是需要缘分和运气的事情,至于是否选择要孩子这件事。 她现今思考起来,没来由的仔细审慎起这个问题。 她不是二十三岁了,二十三岁的小女孩可能会觉得为爱人孕育生命好浪漫。 可如今三十岁的陶桃对孕育生命这个议题只觉得沉重。 特别像今晚她一个人走在料峭寒风凛冽的夜里,想这些东西都沾上夜色的冷意。 结论得出的很快,她不想孩子这个意外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酒店已经近在眼前,那些小姑娘大概把她的话听进去了,散了不少。 四下空旷,别说,这个点远远看起这家酒店倒还真是蛮瘆人的。 陶桃无意识地在暗处攥紧兜里那盒药,说起来,她怕的也不是孩子的存在。 就是真怀孕了,男孩女孩也没有定数。 可能长得像爸爸简亓,也可能长得像她。 父母基因都挺好的,学习也有脑子,这些方面都没什么问题。 可是,她不想,再出现一个性格像她一样的小孩子。 从前在书上看到这句话, 如果孩子的出生, 是为了继承自己的劳碌、恐慌、贫困, 那么,不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