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用力些,能都压弯匕首前端一般。 这个分量,他不必上手都知道,重量一定很轻,绝对比不上清刚匕。 “你要拿来送人的匕首,仿着清刚匕打造,的确名贵,但匕首兵器,本就不适合拿来送人,何况你还特意开了刃。” 赵行难得肃着脸,沉声问她:“珠珠,你到底要干什么?” 姜莞高高挑眉:“过段时间郑双宜生辰,我思来想去,没什么好送她的,金钗玉镯,华裳首饰,这些东西她又不缺,便是稀世珍宝,随珠宝石,举凡是她想要的,圣人都能寻了来予她。 清刚匕传世名器,只有一把,这不名贵? 小娘子若是总在外行走,留一把匕首在身边防身,这礼物不是很有意义吗?” 她往椅背上靠了靠,整个人的状态是悠闲的:“这个礼物,二哥哥觉得不好吗?” 送人礼物,无论贵重与否,要紧的是心意。 她的这份礼物,显然更像是某种意义上的警告和威胁,可瞧不出半分心意。 赵行深吸了口气,本来想去牵姜莞的手,忍住了之后,还是耐着性子,心平气和的问她:“咱们说好的,坦诚以待,绝无隐瞒。” 姜莞听了这话只能叹气。 是她说过的话。 赵行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她也在重生回来时告诫过自己,这一世,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再骗赵行半个字,连隐瞒都不成,善意的也不要。 他要的是什么,她比谁都清楚。 但这个事儿吧…… 姜莞到底还是没办法,把心一横,重重叹气:“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二哥哥觉得这是不是世上最蠢的办法?” 赵行眼皮狠狠一跳:“姜莞!” 他又这样连名带姓的叫她,声音都是厉的。 姜莞心尖打了个颤:“你别急着要骂我,且听我说完——” 她拖长尾音后,抬眼去看赵行:“她气焰嚣张了这么久,也该有人治治她吧? 我说句实心话,本来上次大相国寺那件事情过后,我真觉得这事儿算了。 我不想去触圣人霉头,也确实解了气。 结果呢? 圣人这么磋磨贞妃,我看着阿月一天比一天难过,我心里也不好受。 二哥哥,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是因为我们做不来那等恶人,才叫郑双宜能这么耀武扬威的骑在我们脖子上作威作福?” 她说完了这句话,唇边弧度染上冷意,嗤了声:“我便要叫她看看,什么才叫恶人。” 匕首,生辰宴,自损八百。 她不用说完什么计划不计划,赵行心里就隐隐有了猜测。 偏偏还没法劝阻制止。 因为她说的都是对的。 就是没人能治得了郑双宜姐妹。 他也不行。 那几个姑娘心气儿不顺,还能那怎么办呢? 赵行盯着她看,试图想要从姜莞的脸上看到一丝服软的痕迹,可是他失败了。 所以到头来,服软的又是他。 赵行指腹覆在袖口暗纹上,摩挲了好一会儿,声色悠悠:“我劝你你是不会听的,上一次你在大兄手上弄伤了自己也要赢她,我就知道你这回肯定不会听我的。 但总算你乖巧,还知道告诉我这些,不是瞒着我行事,叫我跟着提心吊胆的着急。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