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用前三个较短的梦境用来收集薇薇脑电波的数据,定位到了她的梦境坐标。之后他睡在另一个造梦仪舱内,以圣诞树的梦为突破口进入了薇薇的梦境世界。 薇薇被绑在行刑架上,总算恢复了意识,她仍旧在梦里,并且知道自己现在在做梦。她身上不着丝缕,而长青穿着笔挺的黑军装,盖帽上的雄鹰和左臂上的袖章皆为纳粹标志。 纳粹军装的特点就是优雅帅气,很适合他这种玉树临风的年轻男性穿,衬得他英俊潇洒。 见薇薇用古怪的眼神打量他,长青居然有些害羞地移开了视线:“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款军装,当然我并不崇拜希特勒也不是德系。怎么样,这身很好看吧?” 薇薇才被他折磨过,一点欣赏他衣着的兴趣也没有,质问他:“长青,你到底在做什么?” “妈妈你知道731吗?当年日本人在我国做了很多惨绝人寰的人体实验,那些实验都被我隶属的军事机构复刻制成了重演。在白鸽学院的五年里,我没少旁观拷问,也有幸参加过几次模拟被抓后遭到审讯的情景。” “废话少说,你究竟想做什么?” “也没有想做什么,妈妈好凶哦。”长青随便用钳子夹起一块烧红的烙铁贴在了薇薇左腰的蝴蝶纹身上,灼痛让她发出了尖利的叫声,她闻到了蛋白质烧焦的味道。 看着妈妈光滑的躯体留下一小块丑陋的伤口,长青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像是闻到腐肉气味的鬣狗。 爸爸送他去的并非寻常寄宿制学校,白鸽学院培养的学生将来都会从事间谍、杀手等特殊职业。他被送进去的第一个月因为高强度体能锻炼瘦了十斤,看了太多血腥场景差点患上厌食症。适应后回头再看当初也谈不上多么刻骨铭心,总之他没有死,活了下来,变成了很出色的学员。 他本来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在中国他可能一辈子摸不到枪械也不会杀人,是沙克达突然把他推进了炼狱。白鸽学院多的是不能毕业的学生,他的舍友就是在任务中失手被敌方狙击手爆了头。 白鸽学院每个人都有代号,他的代号是“行鸟”。能把他送进那样的地方,长青早料到自己爸爸的身份不像表面那样简单。洛雁只是爸爸的化名,他真实身份是早在2017年就被中国警方宣布死亡的犯罪分子沙克达。 沙克达在道上被称作“鳄鱼”,那他要做埃及鸻,被人称作是鳄鱼鸟的禽类,会从鳄鱼嘴里叼肉屑吃。埃及鸻并不是牙签鸟,和鳄鱼没有共生关系,希罗多德的谬论被写进童话书,而长青想证明小鸟也有鳄口夺食的能力。 在三观还未形成的年纪被送到那样的地方历练,长青早被同化成了丧失人性的怪物,靠给人施加刑罚来取乐,夺走人的生命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但人的命只有一条,在他眼中罪孽深重的薇薇值得死一万次,于是他想到了重演。 他把两人的脑电波同步拉入这场梦境,作为梦的主导者,他能够任意改变梦中的场景。即使薇薇因为梦的内容心脏麻痹死了也不要紧,上次他带她去的仿生人按摩店实际上是非法克隆人制作机构,他留下了一份薇薇的备份样本,完全能再造一个她出来。 在梦中他做了一个无比残忍的行为,把烧红的烙铁放进了她嘴里。长青现实中有过被烫伤的经历,在他意志的影响下这份疼痛传递给了薇薇的大脑并且放大了数十倍。 薇薇被烫得翻白眼,看上去很痛。他想起有名的母爱实验,日本侵略者会将母亲和孩子放到特定的地面上,然后不断地给地面加热,看母亲是会为了自保将孩子踩在脚下,还是保护孩子。 他心想像她这样自私又恶毒的女人怎么会有母爱呢,结果肯定想都不用想。但他还是试着做了,将梦跳跃到下一个镜头。 人做梦时认知能力会出现一定的错乱,而且会遗忘部分事情。他把薇薇和年幼的自己放到一个房间,让地面温度不断升高。单向玻璃把他和他们隔开,他不在那个房间里,坚信那个婴儿是他的人只有薇薇。 他以旁观者的视角观看薇薇的举动,目前她的认知还停留在十七年前不肯接受他的时段。 她一定会放弃他的,长青心想,毕竟那时的她把他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