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教导我了。对了,小世子,咱们今天要练多久啊?” “怎么也得学学基本功,让你把弓箭射出去。” 那是多久啊。 燕明荞想射出去还不简单,可当她拿到那把牛筋小弓,发现拉弓都费劲。 这还是她练琴没偷过懒,手指有些茧子的缘故。 最可怕的是楚铮教得很认真,搞得燕明荞稍微走个神都觉得对他不住。 但是她真的不想学了,她想二姐姐了,她想听葫芦娃大战蛇精的故事,还没讲完呢,刚讲到爷爷被杀。 练了半个多时辰,燕明荞试探着道:“差不多了吧,太阳快落山了。” 楚铮:“这才哪儿到哪儿,明荞,你是不是不想学?” 你才看出来呀。 燕明荞正犹豫要怎么和楚铮说,却见楚铮大大咧咧地拍拍手。 楚铮道:“不想学就不想学吧,等天暖和了再教你骑马。” 又不是给他学的,这和他读书不一样,读书是因为要看兵书,燕明荞不喜欢射箭,难道还要为了哄他高兴非射箭。 不想练就算了。 燕明荞笑了笑,“那好,到时候学骑马。” 今日是二十六,明儿下午就要回国公府了,到今天她才明白诗中写的“天上浮云如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是何意。 明日就不能在庄子住了,燕明荞还有点舍不得。 不过很快就过年了,今年过年会更热闹一点,静姝姐姐应该会过来,还有楚铮,她大概能多拿两份压岁钱。 看未来姐夫给她夹蒸饺的劲头,今年压岁钱红包,应该有这么大。 燕明荞在心里悄悄画了个大圆。 楚铮:“行了,回去吧,手疼吗?” 握弓拉弓手肯定磨得慌,楚铮要是因为射箭把燕明荞手弄破了,跟沈氏不好交代。 燕明荞摇了摇头,“不疼,一点事都没有。” 要是疼的话,她早就说了。 燕明荞这回算是发现了,她记性好,但也不是什么都能学会,她也不要想着什么都会,就做自己喜欢的好了。 这在庄子又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林香和流露就开始收拾两人的行李。 被子就放在这儿,但衣裳和鞋子是要带回去的。 还有从庄子带的黄牛筋面,庄户腌的小咸菜、酸菜,要带的东西还不少呢。 沈氏临走前和姐妹俩说了会儿话,“回去之后就不能像在这儿一样,年前年后都要走亲戚,尤其是明玉,明年就十五了,还稳重些。” 燕明玉不服气道:“怎么又说我!” 沈氏瞪了她一眼,道:“不说你说谁。” 燕明荞耷拉着脑袋,“我也该说,回去后有祖母父亲看着,我们肯定不像现在这样的。还不是和母亲在一块儿,就什么都不管了。” 沈氏哼了一声,“行了,别油嘴滑舌了,吃过中午饭就回去。” 这两日国公府没来人,府上想必没发生什么事。 吃过饭,一行人坐上马车回府,楚铮到街里再分开,他要回镇北侯府。 马车驶了大半,快到城门口时,马车突然停下了,不等问,就听宁湘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夫人,前面有人在卖身葬父。” 围了些人,把路给挡住了。 宁湘看是个小姑娘,在寒天冷地中穿着孝衣跪在地上,一张脸冻得通红,看着楚楚可怜。 卖身葬父,把自己十两银子卖出去。 沈氏不欲管这事,国公府的丫鬟都是家生子,外面铺子买人也是从人牙子那儿挑,考察过品性才行。这雪地里救人是好,但千万别救一匹狼出来。 只是这样说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天都暗了,沈氏不想耽误太长时间,就对外面道:“给些银子,让她快些回去,天马上黑了,一个姑娘在外面不好。” 金乌西坠,日头余光被山峰挡住,车内前后左右都被围着,更显着黑。 燕明荞老老实实坐着,等着这事儿解决后快点回府,谁知道马车没动,外面又想起一道声音,这声音有些耳生,夹杂着哭腔,“恩人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愿做牛做马为奴为婢,回报恩人的恩情。” 随着这道声音,还有一声扑通声,好像是使劲跪在了地上了。 宁湘大惊,“姑娘快起来,我家夫人出手相助,不求回报。” “我走投无路,现在这条命就是夫人的。” 楚铮张了张嘴,“外祖母,这人是不是骗子?” 他没遇见过这种事,怀疑碰上仙人跳了。 他刚要下去,沈氏抬了抬手,车内林香立刻就把棉帘子打开了一半。 冷风顺着帘子钻了进来,沈氏几人都看见了跪在路边的女子,看样子比燕明荞大点,穿得极其单薄,在地上跪着,人瑟瑟发抖。 沈氏有些犹豫,国公府,多养个人也养得起,但这么个人带回府,就因为她可怜?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