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明玉明荞,快些吃吧。” 燕明荞没动筷子,她想,怎么都爱打人,她只记得镇北侯府的小世子爱打人,定远侯府的怎么也打? 不过楚铮不光光会打人,他还会救人,上元节那日,就打了一个拍花子。 燕明玉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卷了张饼先给沈氏,几人吃了一会儿,定远侯夫人才揪着刘熙安的耳朵走过来了,刘熙安疼得呲牙咧嘴,嘴里还直喊疼。 后头小厮牵着一匹马,马背上的小公子虽然脸青了一块,但是坐的笔直。 小公子后头就是太阳,这么看去看不清他的脸,燕明荞定睛看了一会儿,转头对沈氏道:“母亲,这是镇北侯府的小世子。” 上元节见过他,当时他抡着拳头打人,一点都不含糊,怎么这回还被打了。 定远侯夫人心一惊,她不认识什么镇北侯世子,但架不住有所耳闻,她只是看楚铮穿的好,所以没给银子打发了。 镇北侯府的世子,很快,她就想好了对策。 定远侯夫人对众人道:“真是见笑了,犬子不懂事,误伤了小世子。” 她当着众人冲楚铮道:“小世子,真是对不住了。” 一个侯夫人对着一个孩子赔笑道歉,一部分原因在于是刘家小公子先出手伤人,另一部分原因在于,他是镇北侯府的世子。 别看镇北侯定远侯都是圣上亲封的侯爵,可爵位和爵位也有不小的差别。 镇北侯楚堪疑是威远大将军,看其爵称就知道,他镇守西北,在朝是二品武将,手握西北十万大军,手里拿着真真切切的实权。 楚堪疑在朝中风头正盛,是皇帝身前的红人。 虽然说楚堪疑不能看谁谁死,但盛京城没有几个不畏惧他手里的权力的。 以往楚铮打人的时候,被打的收下钱就息事了,如今楚铮被打,定远侯夫人怕楚堪疑把刘熙安打死。 她刚才是真不知道,幸好没给银子。 唯一的法子就是先安抚好楚铮,然后等楚堪疑来了,让沈氏她们说说好话,千万别把错怪在刘熙安身上。 楚铮皮笑肉不笑地咧咧嘴,“刚才你不是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吗,现在想让我别告诉楚堪疑了?” 楚铮心里其实没底,也没多硬气。他想说楚堪疑未见得会来接他,而且就算被打的是他,赔礼道歉的不一定是刘熙安。 楚堪疑惯会什么都不问,就给他定罪。 不问他为什么打人,不问他挨没挨打,总之,做错的就是他。 楚铮这回真的什么都没干,骑着马在附近跑,然后有人就把他拦住了,说要骑他的马。 楚铮长这么大,只有他抢别人东西的份,哪儿有别人拿他东西的时候。 自然不给。 他身边没小厮,刘熙安带着两个人高马大的小厮,反正一个纨绔子,越是不给的东西就越想要,身边的小厮还动手拉他,后来不知不觉就打起来了。 楚铮一人难敌六拳,挨了好几下。 脸上青的是最轻的伤,现在后背胸口疼的厉害。 定远侯夫人道:“全是误会一场,误会一场,小世子先去屋里上个药,等你家大人来了再说,你看如何。” 出来踏春却出了这档子事儿,任谁心里都觉得不舒服。 定远侯夫人觉得有些晦气,刘熙远道:“今日是家弟之错,还请小世子勿怪。” 两人道歉,但谁也没提让刘熙安自己道歉。 就这么一件事,沈氏就能看到定远侯府的为人处世,兴许是开始不知道这是楚铮,毕竟刘熙安和楚铮不是同岁,兴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