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褚月见,你也有我刻下的烙印了,别想着逃了,除了我没有人能找到你,你应该像面对着所信仰的神明般,与我一同腐烂沉沦。” 褚月见碰到那个烙印了,上面刻的是个‘奴’字,感受到这个字她不自觉手中用力了。 耳边响起他动听的喘.息,还有他带着怨恨的欢愉呢喃:“褚褚,不能我一个人沉沦在这里,你得陪我一起。” 不要! 褚月见因他带着的狠意而神情艰难,一颗心不断往上飘浮着,铃铛亦是在疯狂摇曳作响。 殿外的骤雨不停息地下,偶有几滴雨水落在她的脸上,周遭燃起舔祇的火焰嚣张席卷成火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已经摸到了那个烙印,所以这次好像能清晰地感受到了那个字。 若影若现地映照着雕刻华丽的殿内,满天的火光正在张牙舞爪着。 火蛇用着不顾一切之意肆意燃烧着,她不断剧烈地抖着,香汗淋漓的不断往下滴落,最后顺着滑落在地板上,蕴了一团粘稠的痕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远处的雕刻的圣洁莲花纹柱梁被燃至坍塌了,所有的一切都呈现一种绯迷颓败之意。 红白庄重的萧墙倾倒了,褚月见被烫到了,终于从至高处回神了。 “我才不要和你一起沉沦在这里。” 她睁着双眸凝望着远处燃着的火焰,眼中闪过惊人的光亮。 “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去。”轻声呢喃着,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这一刻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掌控权,也从他身上找到了另外一把钥匙。 褚月见毫不犹豫地用力推开身上的人。 在她将人推开时连合处还带出了一丝透明的丝线,最后断开落在地上。 嚣张的火蛇带着势不可挡席卷而来,她看懂了,这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根本就是不要命的,想要和她一起死在这里。 她还不想死! 褚月见来不及去看那些,将已经被堆至腰间的裙摆放下,隐约还有些不断顺着大腿往滴落。 她想要往外面跑,哪怕她现在力气所剩无几,可就算是只能爬,那也要爬出去。 她不会和谁一起沉沦在一起的。 她要回家。 褚月见膝盖还发着软,好几次站起来了,也都还是会软下来去。 绕是艰难,但她还是咬着牙费力地站起来,然后拼命地往外面跑。 身后的人没有追上来,甚至连半分动静都没有。 褚月见握着一直藏着的骨错将门成功打开,面色顿喜,忽有所感地回头看了一眼。 他像是洁白圣洁的莲,破碎一地,安静地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幽幽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离去的背影,全是疯意。 他真的是个疯子。 褚月见看了一眼只觉得发怵,神情冷漠地转过头,毫不犹豫地朝着外面跑去。 她终于看见了出口的光了,不自觉在脸上露出纯粹的欢喜。 她真的要回去了。 “褚月见——” 身后的人忽然唤了她一声,嗓音带着明显的情绪波动。 褚月见听见了声音,心随着一起发紧,但她并未停下脚步,依旧义无反顾,坚韧地往外面跑。 但却在即将跨出去之际,还是忍不住回首了。 然后她看见了,一颗妖冶的眉骨红痣,还有一双向来稳重克己情绪的清冷双眸,疯狂褪去,此刻全是惧意。 他这一刻好似在绝望的悲切,但褚月见已经投身光亮中,什么也看不见了。 …… “呼。” 褚月见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弹坐了起来。 她抬手捂着心口喘着大气,额间还泌着细碎的汗珠。 偶有风吹过,那种感觉依旧没有散去,她浑身都还是有泌出来的冷汗。 她方才梦见了奉时雪,而且还是那样旖旎又恐怖的春.梦。 想起方才的梦,梦褚月见心跳便跳得很快,肩膀止不住的颤动着,抖着抬手擦着头上的汗。 哪怕是刚才梦中,奉时雪想杀她的心也很浓,她都感觉自己被撕裂了。 呼,差点被他给做死了。 方才的梦终于让她也想起来了,系统最近一直都没有发布任何任务。 而她也好久没有搭理过奉时雪,所有的心神都在陈衍让身上。 不知为何心中莫名有些不安的感觉。 褚月见怀着这样感觉,深吸一口气,然后将系统打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