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女官人稍等,我这就前去请人。”管事说完转头嘱咐着身旁的人主持着场面,然后小跑着下台,生怕晚了一般。 跑下去的时候还不小心绊到了脚,差点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趴在窗户上的人,瞧见觉得他这副糗样觉得有趣,发出了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真蠢。”她眼中带着盈盈笑意,无恶意,像养在温室里被宠坏了的娇贵小姐。 李公子表情微晒微微抬头,窗前趴着俏丽的少女,只见她罩头遮面的纯白兜帽,只露出一双眼睛,春水盈盈。 他阅女无数,故而只消一眼,便知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儿。 见她这样的嚣张的气势,还有管事待她比对自己还要谄媚的模样,显然不会是个身份低微的人。 李公子眼中闪着光,顿时来了兴致,推开身边的人坐直了身子,一双如狼的眼紧锁着二楼。 比起接下来要出现的美人儿,现在他对二楼的人好像更加有感兴趣。 不谙世事的娇娇女出现这样的腌臜之地,哪怕是带了不少的侍卫护着,也是非常危险的。 活在温室的娇娇女什么都见过,偶尔因为好奇而来这样的地方,大约还没有遇见过什么危险吧。 李公子阅人无数,一眼便瞧见二楼的少女是没有经过世间的险恶,而他恰好就喜欢给这样的女子上一堂课。 褚月见实在是忍不住了,她等了这么久,终于就要等到奉时雪了,结果底下的人一直侃侃而谈完全不停。 果然涉及到男主,剧情都自动补充,两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都能聊半响。 打发了管事的下去请人上来,褚月见察觉到一道怀着莫名侵略的视线,眉头颦起,片刻松懈下来。 她微微抬眸便和底下的一位黄衣男子对视上。 他的眼神略显露骨,令人感觉到恶心想吐。 褚月见心底恶意起,忽地坏心地对着他甜甜一笑,刹那犹如洁白的花绽放,再装作无意地收回视线,专心看着入口处。 实际上她转过眼后,眼中的笑意便寸落下来,春水灌满的雾眸中毫无笑意。 刚才李公子对她传达的感觉十分明显,是感兴趣,还有摧毁。 很不巧,她也是一样的心思。 手无缚鸡之力且无权无势的女子何其无辜啊,大好的人生,便已经被逼迫得家破人亡。 明明都已经得了便宜,却在事后再将那些过错都推在无辜的女子身上,这样的恶人再无辜扬言自己也是受害者的言论。 凭什么他们随便说些狗话,便能轻易得到人的谅解? 而世人会将所有的过错推至女子的外貌、穿着,甚至是身材来做说辞,替心脏都烂了的人狡辩。 所以受了迫害的无辜女子连活着都是错。 不巧现在不是那法制时代,褚月见趴在栏杆上弯了眉眼,也更不巧的是,她本来就不是一个好人。 期望他长眼睛,最好是不要主动招惹,在这里就算她杀了人都没有错。 她是公主,是权贵之上的权贵。 在无人瞧见的地方,褚月见现在脸上带着的恶劣,远远比她平时扮演的还要真实几分。 锣鼓声敲响,正主终于要出现了。 感兴趣的众人都好奇地站起了身,结果只看见几人个推着带轮,被纯黑大布盖得严实的大笼子。 隐约还能听见私有铃铛的清脆响声。 众人费力的将笼子抬上台,管事再次上台,眼中的笑意已经压都压不住了。 “各位,请调整好呼吸,别一会儿撅过去了。”管事带着调动气氛的话,这样自信的态度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