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是可以找个长辈定夺一下。”凌霜看看天色已经接近黄昏:“这样,你现在去云夫人哪里,跟她商议,明天不是海棠宴吗,你现在过去也合理。 我去找蔡婳,今晚让她跟我睡,我们明早碰头,看能不能想出个办法。” “好。” 两人匆匆分手,娴月去云夫人那不提,凌霜匆匆找到了蔡婳,蔡婳正绣着花,见她过来,问了句什么事,就被凌霜拉着,回了自己房间。 “你那里说话不便,我有重要的事情问你。”她拉着蔡婳进了房,反锁上门,才问道:“你听说过关于卿云的传言吗?” “什么传言?”蔡婳不解,但她反应也快:“荀郡主这几天是有点得意的神色,我眼皮狂跳,只怕要出事。” “有个叫李璟的穷士子,说收到卿云一首绣在手帕上的情诗,邀他三更私会。 字迹都是卿云的,看样子是冲着卿云和赵景的婚事去的……” “不只是卿云,只怕也冲着娴月。”蔡婳反应飞快:“我说怎么玉珠碧珠这几天和荀郡主来往特别密切,但她们俩人有点受胁迫的神色,荀郡主是看你们家最近太得意,可能玉珠怂恿,所以要弄坏你们家女孩子的名声,但玉珠没想到荀郡主不顾忌她们。 其实赵景如何她倒不在意,应该是冲娴月去的,毕竟娴月和云夫人往来密切,都说可能她要配贺南祯,但娴月周身没破绽可钻,才对卿云下手。” “你有看到什么可靠的证据吗?”凌霜问。 蔡婳摇头。 “荀文绮虽然跋扈,却不笨,而且她身边有个老嬷嬷姓王,是文郡主当年的侍女,宫里出来的人,心机城府都不是你我可以预测的,所以她有恃无恐,自己四处作孽,却不怕报复。” 凌霜心下凛然。 “卿云怎么那么糊涂,随身手帕也会弄丢吗?”蔡婳焦急地道。 “不是弄丢,多半是仿造,卿云常年跟着我娘到处见人,身边物件都是过了明路的。”凌霜抿着唇,叹道:“君以此兴,必以此亡,廉洁可辱,忿速可侮,兵法诚不我欺。” “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论道呢。”蔡婳被她气笑了:“就是读破庄子,也救不了今日的火了。” “这时候读什么庄子,只能读兵法了。”凌霜神色坚定:“宫里的人又怎么样,不过是些勾心斗角的把戏罢了,朝野争斗都能用兵法来破,我不信我一夜解不了这个难题。” “其实倒也不算什么死结,不过是欺负咱们都是闺阁女儿罢了。”蔡婳也看得穿:“因为是闺阁女儿,所以连辩白都不好辩白,沾着身就算脏。 因为足不出户,所以也看不到男人手里的情诗,更无法公堂对峙,否则三堂会审,有什么冤案解不了? 荀文绮这也不过是学的当年宫廷争宠的手段罢了,把赵景和满京城的人当皇帝来待了,不管真相如何,只要赵景起了疑窦,卿云就是输……” “我不信没有生路。”凌霜道:“如意,去跟我娘说,说我有点累了,晚饭不吃了,先睡了。让卿云陪她睡一夜,明早一起去海棠宴。拿灯油来,我和蔡婳要看一夜的书。” “行吧,我也舍命陪君子吧。”蔡婳无奈笑道:“你说你,要是把这心思放在自己身上,什么荀文绮,会是你的对手吗?京中王孙不是随便你挑选?” “干正事呢,别打岔。”凌霜冷冷道:“什么破王孙不王孙,赵景倒是王孙,不照样被人耍得团团转,眼看是夫妻了,仍然是别人一句话就可以毁掉信任,整天仰人鼻息,这样的姻缘,我不结也罢。” “那你还这么着急?”蔡婳笑道。 她性格里其实有着凉薄的底子,之所以为卿云的事着急,也是看凌霜的面子。 “卿云在走这条路,也是她唯一的路,我虽然不赞同,但仍然会为她保驾护航,这就是做姐妹的意义。”凌霜道:“不说了,看书吧。” - 第二天凌晨,娴月匆匆起身。 她有事挂在心上,一夜睡不安稳,匆匆起床挽了个头发,素妆就出了门,云夫人留不住,只能让红燕跟着她,娴月本来准备上轿回家,但看正厅似乎有眼生的侍女在来往,猜想多半是贺南祯在家。 “是贺少爷吗?”她问红燕。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