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女孩子。” “我还是个修士,这点劲儿还是有的。” 他好歹是个男人,怎么能让她动手。殷长衍想了和个折中的法子,“后院有一些木头,我去做一个代步工具。” “你还会木匠活儿?” “试着做一做。” 一个时辰,殷长衍做了一个机关木马。上半身是马,下半身用两个轱辘代替腿。拍一下头,木马就走动。再拍一下头,木马就停止。 王唯一围着木马打量,“这丑到惨绝人寰的东西是什么?” “机关木马。”留老就是用它把鸡蛋驮到集市上卖,殷长衍撞见过几次。 “啥,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修习机关术了。” “这又不是什么有难度的东西,看几眼就能复刻出来。用不着修习。” 王唯一观察过机关盒。那个机关盒虽然只有指甲盖大小,但里面已经是一个精细微小的机械空间。 这绝对不是什么看几眼就能复刻出来的东西。 啧,跟他一比,她就是生到这个世界上凑数的。 真是个令人自卑的事实。 突然肩头一重。 侧头,殷长衍下巴搁在上头,一颗大脑袋与她对视。 “唯一,你情绪不高,跟我说一说。” “长衍,我刚发现你是个天才。你看,剑法、医疗就算了,我连木匠活儿、做饭、家务都搞不过你。”王唯一感慨道,“做你娘一定十分省心。” 殷长衍抿起唇笑得羞涩,“那你可要把我抓紧,不要松手。我能让你做一个省心的娘。” “我一定抓得牢牢的,就算胳膊断掉、指甲全裂都不会松手。” 殷长衍笑出声儿,大掌揉了揉她的脑袋,“越说越离谱。走吧,去镇子上。” 两个人逛了一会儿镇子,买了很多东西。 王唯一东跑跑,西逛逛,额间冒着细小的汗珠,欢快极了。 玩儿的有多爽,走回家时就有多累。 回途,她手悄悄地揉发酸的小腿。 殷长衍注意到,“唯一,坐机关木马上。” 他一个重伤病患都不累,她哪儿来的脸叫累。王唯一说,“我还能走。” “离家还有一段距离,等到你走回去,脚怕是要磨出水泡。”殷长衍把机关木马背上杂七杂八的东西往一边推,腾出一小块地方。 她买了什么?摸着又圆又硬,份量还很沉。 噫?南瓜? “你不是嫌南瓜染黄指头,打定主意再也不碰?” “我也不想买的,谁叫你喜欢吃。” 他什么时候说他喜欢吃南瓜? 哦,说过。 他说烤出来特别好吃。 殷长衍心头有一丝喜意。这并不代表他有多爱吃南瓜,而是他无心一句话却有人听入耳里、记在心头。 这个人还是他爱的王唯一。 “长衍,我不坐。机关木马实在是过于丑,坐上去我就没脸见人了。” “那我背你?”殷长衍蹲下来,背部宽厚又结实,一看就很可靠。 “不要,你心口的伤还没愈合,叫我压裂了可怎么办。” 殷长衍异常坚持,“要么机关木马,要么我,你选一个。” “......那还是机关木马吧。”王唯一爬上机关木马,老羞耻了。 全程双手捂着脸。殷长衍,我为你做出了好大的牺牲。 机关木马走了一会儿,动作渐渐地慢了下来。 噫?怎么不动了? 王唯一拍了两下机关木马头部,是不是哪儿坏掉? 心头一喜,不用继续干这丢人现眼的事儿啦? “机关盒子被重物压弯掉,暂时动不了。”殷长衍检查了一下,“唯一,你下来,我推着机关木马走。回去修一修,应该还能用。”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