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岁偃喉间溢出一声低吟。 佑宁立刻紧张地看着他。 桂玉书再度变换手势,双手点在他两侧太阳穴上。 这回岁偃的身体彻底滚烫起来,他喉间的低吟变为压抑的闷哼。 突然,“砰”地一声响,一股可以遮蔽人视线的白?烟平地而起,佑宁只觉得臂弯间一空—— 岁偃不见了! 她连忙呼唤桂玉书,“桂前辈——” 刚喊了个名字,腿上一重,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她的腿上。 “别着急,我将他体内沾染的水汽都引了出来,他消耗过大,变回了原形而已。”桂玉书已经站起身来,正垂眸掸自己的衣摆。 白?烟来的突然,消失的也?快。 佑宁低头一看,自己的腿上赫然躺着一只黑色的小狐狸。 它的毛发有些凌乱,歪七扭八地,眼睛似睁非睁,正小声地哼唧,看着分外惹人怜爱。 不知是不是错觉,佑宁总觉得它的毛色较宝月楼时要淡上几分,好似沾水褪色了一般。 佑宁伸手将它的毛发一一理顺,而后?小心翼翼的抱着它站起来,朝着桂玉书鞠躬道:“多谢前辈出手相救,若有幸能逃出鱼口,佑宁必报答您的这份恩情。” 桂玉书道:“这狐狸是峪山的,即便你不求我,看在我与?单丘的交情上,我也?不会坐视不管。” 许是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小狐狸浅浅地挣扎了几下,便在佑宁的怀中陷入熟睡,不一会还响起小小的鼾声。 确定它只是睡过去,无其他不妥,佑宁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摸了摸它的头,道:“先前忘了问,桂前辈修为高深,身手不凡,为何也?会被?困在这鱼口之中?” 桂玉书未答,背对着她,行至肉墙边上,抬手掐算一阵,然后?从袖间变出一把玉做的匕首,在肉墙上刻下一横,方道:“此事说来话长,等会我再告诉你,现在有一件更要紧的事需要你做。” 他的表情很是凝重,佑宁正色道:“您请说。” “龟息术会吗?” 佑宁摇头,随后?想起一事,又道:“但是我有这个,不知能否帮上忙?” 她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在火光中发出莹莹绿光,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气瞬间弥漫在整个鱼口,让人精神一振。这块玉佩还是当?初在贞元观,夜谈文宗住所时岁偃给她的,有静心宁神的功效,佑宁想应该与?龟息术有关?联。 “峪山凉玉?”桂玉书眉头微展,“这可是个好东西,据说只有峪山王族才?有,看来你怀里?这小东西来头不小啊。” 岁偃当?初赠送此玉时,轻描淡写?,根本看不出它原来大有来头。 佑宁问:“有用吗?” 桂玉书摇摇头,“有用,但不够……算了,我现在传你龟息术,你务必要在一刻钟之内学会,不然我算白?救你俩了。至于这块峪山凉玉,你给这狐狸带上吧,多少能遮蔽一下它的气息。” 佑宁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突然凝重起来的气氛能看懂,于是郑重地点了点头,道:“我会努力?的。” “龟息术分四步,即潜心、潜息、真定、出定。潜心即调心,盘膝跌坐,上体正直,双手握子午扣,二目垂帘,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神、意守脐部,心念不移。” “第二步,潜息即为龟息。振鼻,深吸八分气,气入腹中,心念下移,宁心静气,住息。气息上浮,可出一,复再吸,存于胸。闭放一次为一息,一息长于一息,至后?,一息无破。” “第三步真定,纳降气息,守心意念于脐,至心息全都忘却唯有一灵知感存于脐内中空之窍,久久不动,渐入真定。” 桂玉书念一步,佑宁做一步,明明是初次接触龟息之术,她却如有神助,只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