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露身着薄衣,提着一盏羊皮灯笼,走到营帐外,任凭寒意蔓延肢体。 “可敦,您要去哪儿?”守在门前的护卫径步上前阻拦,那是呼延海莫交代的下的,不能让王后单独离开王帐。 司露提着灯笼,焦急万分的呼喊道: “毛球不见了,你们快帮我一起找!” 几个侍卫自然知道轻重,那波斯猫是汗王送给可敦的礼物,意义非常,弄丢了他们所有看顾营帐的人都吃罪不起。 可他们还是没忘记呼延海莫的交代,有些为难道:“让属下们去找吧,可汗说了,您不得离开帐子。” 司露急得团团转,眼中有晶莹泪花在打转,每日更 新,来抠抠群:幺五二二七五儿吧椅哽咽道:“我现在焦急万分,哪里还坐得住,且毛球只识得我的气味,你们若是不放心,就寸步不离跟着我一起找便是了。” 盈弱灯火下,纤柔的美人含着泪恳求,模样卑微可怜,饶是谁都会心软了,那些侍卫思量再三后,还是同意了。 于是。 司露就这么提着灯,在侍卫们的陪护下,绕着营地走了一圈又一圈,不停呼唤着爱宠的名字。 “毛球,你去哪儿了?” “毛球,快出来。” 草原上的夜寒凉彻骨,夜风灌在身上,冷气直逼入体,从头到脚都是寒津津的,让人止不住颤抖,喊到最后,她嗓子都哑了。 腿脚也突然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侍卫们吓得不知所措,赶紧上前扶她,“可敦,您怎么样了?” 司露浑身无力,头晕眼花,就这么被搀扶回了帐子里。 躺在榻上,只觉身子一阵寒一阵热,折腾这么久,终于开始发热了。 此时,照顾她的侍女在门口的灌木丛中寻着了猫,可见它并没有跑太远,是出了帐子以后就躲起来了。 大家谢天谢地。 无人知晓,这猫是司露故意从窗口放出去的。 但眼下更棘手的是,可敦病了,到时可汗回来,定会心生不悦,拿她们问责。 整个帐子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所有人面上都忧心忡忡。 司露并不想牵累这些无辜的人,她晕晕乎乎裹在被子里,安抚众人道:“你们不必害怕,我会同可汗说,是我自己要出去寻猫才着凉受冻的,跟你们没有关系。”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随行的巫医很快就到了,替司露诊过脉后,便说是风寒所致的发烧,吃几副退烧的方子就能好了。 司露喝了药便沉沉睡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迷迷糊糊间,发觉有人坐在她的床头。 此刻她正处于半睡半醒的朦胧状态,身上燥烫得厉害,裹着被子发了一身的汗,脖颈上都是细密的水珠,黏答答的,湿漉漉的,很是难受。 从五脏六腑散发出来的热几乎将她身上的水都蒸干了,喉咙又干又哑,只能破碎地吐出几个音节。 “水……水……” 很快,那人替她端来了水,扶着她的后背,将那甘霖喂入她口中。 司露稍稍恢复了些意识。 缓缓睁开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 是呼延海莫。 他回来了。 司露有气无力地唤了一声,“可汗,你回来了。” 呼延海莫将她揽入怀中,此刻的司露双颊烧的绯红一片,杏眸氤氲着水雾,身娇体柔,软绵绵得没有半点力气,就像是一块易碎的水晶,能够激起人无边的保护欲。 “我就离开一会儿,你便病了,看来,以后我得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才行。” 司露:“是毛球不见了,我去寻……” 呼延海莫:“省省力气别说话了,我都知道了。” 司露嗓音哑哑的,像只可怜兮兮的猫:“这件事都是我的错,你不要牵连别人,好吗?” “嗯。”呼延海莫难得的好脾气,对她耐心到了极点,“你没错,只是我现在都后悔送你毛球了。” 他目光幽幽瞪了一眼床边的毛球,“把本汗好好的大婚之夜给搅了。” 怕他对猫撒气,司露乖觉认错:“是我的错,今夜不能服侍您了。” 呼延海莫叹了口气,“没事,你先乖乖将身子养好,我们晚些再行敦伦之礼。” 司露苍白纤弱,娇喘微微的样子,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