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到底是大学生,就是舒坦。”徐寡妇语气羡慕,还有些阴阳怪气,但顾糖糖知道她不是在阴阳自己。 至于阴阳谁,她没兴趣。 陆大姐在她耳边低声说:“前两天和周师母吵架了。” “为什么?”顾糖糖顿时来了兴趣。 周师母那人城府深,笑面虎一只,就算不喜欢徐寡妇,表面功夫都顾牢的,怎么会吵起来? 陆大姐撇了撇嘴,“徐寡妇说周红梅嫁的男人小气,不是过日子的人,还说周红梅以后要吃苦头,被周师母听到,和她打了起来。” “周红梅不是刚结婚吗?”顾糖糖记得三天前办的婚酒吧,论理今天周红梅要回门的。 “大姐,今天不是要回门吗?周红梅没回来?” 陆大姐摇头,“早上周师母就买了好多菜,但周红梅打电话回来,说她男人临时要加班,晚上才能回门。” 顾糖糖皱了皱眉,周红梅男人是运输队的,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司机,能有什么重要任务,非得她男人去办? 而且婚假至少也得有五天,才三天呢,怎么可能叫去加班? 明显是那个男人不愿回门,根本没把周红梅这个妻子放在眼里,才刚结婚就这个态度,周红梅以后怕是真要吃苦头了,这回徐寡妇还真没说错。 “她自己挑的男人,就得自己受着。”陆大姐语气不屑。 她不喜欢周红梅,也不同情,当时又不止货车司机一个对象,还有其他小伙子,条件都挺不错。但周红梅非要挑工资最高的货车司机小钟,分明就是爱慕虚荣。 陆大姐心里一阵酸涩,她自己眼睛也瞎,没资格说周红梅,当初她不挑条件好的,只挑郝平安老实,照样离了。 “女人结婚就是撞大运,撞到了就是福气,撞不到就是晦气。” 陆大姐叹了口气,有感而发。 “一次撞不到还有第二次嘛,二姐就是最好的例子。”顾糖糖笑着说。 陆大姐朝卿卿我我洗菜的两人看了眼,笑了笑,二妹确实撞到了。 但她估计是撞不到了,这辈子就好好养大两个女儿,一个人过吧。 徐寡妇冷嘲热讽了半天,周师母都没接话,关着门窗不接茬,她一个人说了半天怪没劲,便朝二楼大声问:“你家红梅今天不是回门吗?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时辰过了可不吉利了。” 屋子里憋了半天火的周师母,这下忍不住了,说她啥她都能忍,可不能说她女儿。 二楼窗户砰地推开了,周师母探出头,朝上骂道:“你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我家红梅什么时候回门关你屁事,小钟单位临时要加班,这是正经事,红梅这叫深明大义,单位的事比回门重要,什么吉利不吉利的,那些都是封建迷信!” “我可是为了红梅好,自古传下来的规矩,新娘子三天得回门嘛,我也是看着红梅长大的,当然希望她过得好,你发这么大火干什么?” 徐寡妇阴阳怪气地怼,论嘴皮子,十个周师母也不是她对手,很快周师母就被气得浑身颤抖,眼睛赤红了。 “你有那闲心,操心你三个儿子吧,一个牢改犯,两个光棍,还有你个扫厕所的妈。哼,我是真替大河大海可惜,摊上你这样的妈,倒了十八辈子的血霉!” 周师母冷声嘲讽,以前她从没当面揭短过,今天是真逼急了。 徐寡妇面色大变,咬牙切齿地骂:“我儿子用不着你多管闲事,要是让我知道那天晚上是谁搞的鬼,老娘撕了她的皮,缺德鬼肯定生不出儿子,生的女儿也嫁不了好男人!” “你自己不正经,还有脸怪人?呸,真不要脸!”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