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陆长川沉声问。 “大江在隔壁睡觉,你敲我房间门干什么?”徐寡妇没好气地瞪了眼,砰地关了门,差点撞到陆长川的鼻子。 陆长川摸了摸鼻子,又去敲隔壁房间门,牛大海开的门,睡眼惺松地问:“长川哥,什么事?” “你二哥在不在?” 牛大海拧了灯,屋子里只有他一人,大哥二哥的床上都空着,他一下子惊醒了,讶异道:“咦,他们咋都不在?” 陆长川皱紧了眉,连牛大河都不在,他不会是帮牛大江跑路的吧? “睡觉去吧!” 陆长川在牛大海肩上拍了拍,下楼了,先送二驴去公安局,再和公安说牛大江,让公安去抓。 他和贺长柱揪着二驴走了,徐寡妇拉开窗帘一角,全看到了,她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心跳得极快,默默祈祷老大和老二能抢在前面打电话。 只要能戴罪立功,命就能保住,她再去活动活动关系,看能不能少判几年,名声她已经不在乎了,只要老二活着就好。 这天晚上注定不平静,顾糖糖在床上辗转反侧,桑虹也是,她和颜如玉一起睡,这姑娘睡得死沉死沉的,还极不安稳,拳打脚踢,桑虹身上挨了好几脚。 而且她一闭上眼,就会想到那道粘稠的呼吸气息,还有那男人身上恶心的味道,汗湿的手在她身上抚摸着,让她恶心反胃。 颜如玉又一脚踢了过来,桑虹灵活地闪开了,无奈地看着睡得像小猪一样的家伙,很替颜如玉未来的丈夫犯愁。万一那男人也是个睡觉不安稳的,这两口子天天晚上不得干仗? 桑虹忍不住乐了,倒是减轻了些惊惶,后半夜沉沉地睡了过去。 颜如豹也没睡,他在公安局。 “165左右,身材瘦小,尖嘴猴腮,脸上有五道抓痕,胸口和后背都有伤。”颜如豹描述的正是二驴,弄堂很暗,看不清脸。 “东城这么大,你说的又太笼统,有点难。” 一个年轻公安摇了摇头,并不看好这案子,一是桑虹没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上面不会重视,顶多让人查几天,后面肯定不了了之。 再就是罪犯的相貌不明,东城人口多,这家伙随便找个弄堂猫起来,找人难于上青天。 “你让人去街道查访,脸上添了新伤的人太明显了,肯定能找到。”颜如豹冷声道。 “你说得倒轻巧,知道东城有多少条弄堂吗?挨个街道查访需要多少人力吗?我说句不好听的,你说的这姑娘要不是大院的,可能查都不会查。” 年轻公安实话实说,普通百姓人家的姑娘。如果受了这种欺负,就算清白真没了,也可能不会报案,她们承受不起事情曝光的后果。 颜如豹冷了脸,他知道朋友说的是真话,可听着极不舒服,难道桑虹就要被白白欺负了不成? 电话铃响了,年轻公安走过去接电话,才说了几句就变了脸色,朝颜如豹震惊地看了眼,可真是见了鬼了。 “你现在来公安局,提供详细情况,放心,你能主动自首,并提供重要证据,量刑肯定会考虑进去的。”年轻公安说道。 他挂了电话后,对颜如豹惊讶道:“知道谁打来的电话吗?” 颜如豹冷冷地看了眼,他又不是顺风耳。 “来自首的,还举报同伙,说傍晚在南安路的棉裤子弄堂,手持凶器欺负一个年轻姑娘,被路见不平的两个人救了,他的同伴带伤逃跑,晚上去找他要钱,想跑路离开东城。”年轻公安笑着说。 每一样都和颜如豹说的对上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那人在哪?” 颜如豹霍地起身,他要亲自去逮那王八蛋。 “我给火车站打电话,让那边的同事严查面上有抓痕的男子。”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