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然后去天井洗澡,大半夜黑漆漆的,没人看。 大门被人拍响了,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陆长川刚洗好澡,警觉问道:“谁?” “我,陈野。” 门外的人回答,声音有些沙哑。 陆长川十分惊讶,怎么都想不到会是陈野,深更半夜地跑过来干什么? 难道是找他打架? 他擦干了身体,只穿了裤衩去开门,陈野提了个行李箱,头发蓬乱,看起来有点狼狈,冲他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小声解释:“我上你家借宿一晚,明早就走。” 离开家后,他在街上游荡了一个小时,住招待所需要单位介绍信,他住不进去,熟识的几个朋友。要么住房紧张,要么就是住在大院的,都没法借宿。 他本来打算去顾惜惜那儿住一晚,可他们还没结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让人知道的话,对惜惜名声不好。 然后他又想到去睡公园,可身上粘糊糊的,难受得不行,他急需找个地方洗澡,陈野纠结了半天,最后才想到陆长川。 家里有五间房,肯定能借他一间睡。虽然前阵子和陆长川打架闹翻了,但他们是兄弟,肯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拒他于门外的,于是,陈野就过来了。 尽管还有点难为情,可比起露宿街头,难为情也不算什么了。 “进来吧。” 陆长川上下打量了下,也没多问,放人进来了。 陈野松了口气,推着车子进来,强烈的疲惫感涌了上来,长这么大他还没这么狼狈过,可他必须证明给他妈看,他一定能行的。 陆长川拿了个新盆出来,还有新毛巾和香皂,指着天井的水龙头说:“就在这里洗吧,我去收拾床,家里只剩一间了,是堆杂物的,有点乱,你将就一下。” “没事,再差也不会比部队露营更差了。”陈野笑了笑,他又不是吃不得苦的人,能有张床就够了。 陆长川也笑了笑,去收拾了杂物间,点了蚊香,放了个钢丝床,还好有个风扇,是别人拿过来让他爹修的,刚修好,先拿来用上。 安顿好陈野后,已经是后半夜了,天井里的响动这么大,顾糖糖也吵醒了,等陆长川回来,忍不住问:“谁来了?” “陈野,大概离家出走了,没地方去。” 陆长川锁好门,打了个哈欠,只觉得陈野太小孩子脾气了,这么大的人还闹离家出走,吃苦的还不是自个儿? 顾糖糖一下子来了兴致,睡意全无,精神奕奕地分析:“肯定是因为顾惜惜,今天陈野他妈找顾惜惜了,说了好多难听话,半条命肯定会在陈野面前挑拨离间,啧,陈野这人不是一般的傻啊!” “他不是傻,是没吃过苦。” 陆长川一针见血,陈野人其实还不错,就是从小家世优越,又一帆风顺,一点苦都没吃过,养成了他单纯天真的性格,还有点自信过头。 这毛病也挺好治,多撞几次墙就好了。 顾糖糖哼了声,“就是傻,还瞎。” 要不然怎么会被顾惜惜耍得团团转? “你说他和顾惜惜是不是要先斩后奏?”顾糖糖捅了下快睡着的陆长川,兴致勃勃地问。 她挺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可她又想看顾惜惜和徐寡妇pk,哪一幕都不想错过,要是能把顾惜惜劈成两半就好了。 “不知道,睡觉了,管人家那么多干啥。” 陆长川闭着眼睛,随手一揽,将媳妇儿给揽进了怀里。 “我警告你啊,以后离陈野远点儿,和顾惜惜那扫把星沾边准没好事,听到了没?”顾糖糖再次提醒。 她没想到陈野脸皮这么厚,上次都闹成那样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