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太麻烦了,我请个律师争家产,律师费都不止两百万。” 说到底,还是嫌钱少。 宋遥遥眉毛竖起来:“你怎么这么自私,不替遂宁哥哥想一想?风驰现在要推出新车型,要建新生产基地,还要美股回a,桩桩件件都是生死存亡的大事,这种紧要关头,你能帮得了他什么?” 姚牧羊反问:“那你能帮他什么?” “我不能,但我爸爸能。他可是物华集团的话是人,在汽车行业很说得上话,和证监会也……” 她没有说下去,因为她忽然想起,客观来说,自己的爸爸也是姚牧羊的爸爸。 “还有我舅舅!风驰现在最需要流动资金,只要他和我结婚,舅舅一定会帮他的。可他和你结婚,除了权贵圈子里的奚落,什么也得不到。” 姚牧羊放下筷子,猛灌一口北冰洋,然后耸耸肩:“他得到了我啊,显然比起你的亲朋好友,他对我本人更感兴趣。毕竟当初,我是把他睡服的。” 宋遥遥脸上五光十色,手上的戒指在木桌上划出几道印子,咬牙切齿道:“姚牧羊,你真的好不要脸!” “过奖。”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腰背挺直,抓着北冰洋的手微微发抖,泄露了她内心难以遏制的兴奋。 搞对方心态,真的会上瘾。 她忽然觉得,自己过去二十五年,都过的太窝囊了,以至于她第一次赢得场面的时候,连怎样摆出胜利者的姿态都不会。 小时候打架,她也拼命赢过,可之后就是外婆唯唯诺诺地点头哈腰,别人名正言顺地把“没教养”安在她头上。 她也曾奋战百日一雪前耻,考上理工大时还上了学校的喜报,可就因为她报考了京城的大学,赵小山把她的录取通知书当众撕得粉碎。 她也和校园男神谈过恋爱,努力了两年疲惫不堪,还是惨淡收场。 然后她遇见了池遂宁,他问她想不想赢,又教她胜利者要昂首挺胸。 宋遥遥从小到大都没被人这样当面噎过,气得口不择言:“姚牧羊,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就是为了抢我的东西,就是为了报复!” “没错,我就是为了报复。” 她应得爽快,当初若非在湖心岛遇见他们父女,她可能不会这么快签下协议。 宋遥遥咬着唇:“亏我这些年还对你心存愧疚,你这么不讨人喜欢,难怪爸爸不要你!” 无数个日夜里,这样的想法曾折磨她的神经,无孔不入。如果自己表现得好一些,也许姚远峰就不会走,赵小山也会愿意回家。可她用了十几年的时间,已经想明白了,要离开的人是留不住的。 “我不需要爸爸,也不需要讨人喜欢。宋遥遥,姚总送给你了,你要是有本事把池总抢走,我一并送给你。” 姚牧羊说完,买单出了门。宝贵的午休时间都用来与人吵架,只好回公司继续搬砖。 计划书一段没写完,o liver就拿着一个文件袋过来了,让她出趟外勤。 “去哪?” “风驰,这份文件一定要亲自交给池总,送完你就不用回公司了。” 姚牧羊有些惊讶:“咱们跟风驰有业务往来?” oliver笑道:“公司又不是只有审计业务,你以为eric凭什么年年晋升?老板又不傻,表现好的员工年年都有,但能给公司介绍这么多业务的可没几个。” 她把文件袋往外推了推:“我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