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经叛道的耻辱柱上摘不下来。 接下来安邵别说想拜大儒为师,他就是能考中举人乃至贡士,在读书人中的名声也不好了,日后仕途前程必然举步维艰。 这招简直又狠又毒,不用想定是祝府背后出面撑腰,不然甄举人一个小小的举人,哪来那么大能耐脱离安府的掌控,还能顺利将安邵告上京兆尹。 再接下来的事,陆今湘就没有听说了,好似安府见攀咬甄举人不成,又开始攀咬祝苓毓,到处散步她的谣言,说她性子善妒,还说她差点当街撞死甄环仪,总之这种似是而非的流言,反倒被街井市民广而传之。 无怪于夫人选择暂时带祝苓毓躲到寺庙里,不然此时两人听到街上的流言,心情肯定立马阴沉,后头祝府找说书人再次大肆宣扬安邵和甄环仪的背德□□,祝苓毓的流言方被掩盖过去。 “有安府庇佑,安邵顶多前程受损,待躲过去这段时日,来日若能中个举人贡士,倒也不影响他娶妻做官。” 世事就是这么不公平,分明是他招惹了两名女子,最后两名女子身陷流言旋涡,而他只要安心备考,回头考个举人出来,一切就都风平浪静了。 当然,除非他能做出极大的功绩,不然这辈子穿绯袍无望,这也算对他最大的惩罚罢。 “就是可惜了那位甄姑娘,虽说她性子有些拎不清,但她父亲这次把安邵告上公堂,当众揭开她和安邵的□□,她是彻底无路可走了。” 一声叹息。 正黎院内,丫鬟们围在陆今湘身周谈论此次京城的大事情。 关月这么感叹,倒也不是同情甄环仪,毕竟她差点害了主子和表小姐,只是同为女子,想到她接下来的结局,不可避免产生一种兔死狐悲的悲凉。 大夏朝风气算开放,对女子亦不刻薄,她父亲这么一宣扬,浸猪笼倒不至于,只是甄姑娘此生恐怕嫁人无望,只能束发出家,自此青灯古佛陪伴。 或者嫁给那等地位低的商户,但甄姑娘孤傲性情,想必不会乐意。 陆今湘靠在躺椅上,手指抵住下巴,沉吟思考。 “我记得朝廷允许二嫁,甚至鼓励二嫁,为何不能当甄环仪已经嫁过人。” 其实甄环仪情况要更好一点,毕竟她没嫁过人,只是这个世道对女子不公平,她这个情况只能当二嫁处理。 何况,有的人二嫁比一嫁还好,比如那等名声在外,或者前头诞下好几个儿子,这等被认为容易生儿子,反倒可能会嫁得更好,虽说风俗有些封建愚昧,但也从侧面反映出一定社会现状。 若兰看她一眼,神情叹息,解释道:“当然因着这漫天遍地的流言,其中甄姑娘和安公子的书信对话被宣扬出去,不少人知道,但凡有点身份地位的谁乐意娶甄姑娘,回头出门交际都要被人指指点点。” 陆今湘若有所思地点头,半晌她往后一靠,洒脱道。 “要是我,那就干脆自立女户,见识过男人的粗鄙,想来世上所有男人都一个德行,何必再走进婚姻的坟墓。” 若兰关月对视一眼,面面相觑,主子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难不成近些日子跟大公子冷战,主子对大公子失望进而感到心灰意冷? 这可不行啊,两位主子好不容易关系缓和点,哪能因下人一点挑唆就恢复原样。 想到这,她们心下痛恨那黄大山,都怪他在主子跟前说些有的没的,导致两位主子冷落离心,要她们说,老夫人对他的处罚还是太轻了,应当直接乱棍打死或者发卖出去,省得那些背后嚼舌根的不学好。 涣庭苑。 覃煊静心写了会字,手中就是外祖父送过来的孤本字帖,他站立秉笔,于纸上笔走龙蛇,颜体落在书面上,其笔力雄劲强正,气势浑厚,一眼望去行云流水,入木三分。 写了会,他停住笔,轻声叹息。 目视前方,神色略微出神,半晌,他回过神,表情不虞,想了想,高声叫良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