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家除了余悦在会叽叽喳喳说全程,他们基本就是低头吃饭。 她被这诡异的气氛弄得浑身不自在:“爸,您跟妈妈去看过悦悦了?”没道理两人直接来找她。 余知隽:“见过了。” 方俪书给女儿夹了块排骨,给不给陆衍夹,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夹,“悦悦说她做错了事,不敢见你。” 余笙筷子一顿,他们大概率会站在余悦那边,就跟过去每一次一样。 余知隽让妻子帮忙盛汤,自己则放下碗筷,“悦悦的事情我们先不说,她承认自己错了就是她的错。等会儿我帮你看看山村学校的计划书,你跟我详细说说。” 余笙诧异,余知隽看她,给她解惑:“也是悦悦说的,她要我回来帮帮你。” “笙笙,你想说服董事会,就得先说服我。”说起工作,他很严肃。 余笙紧张,点点头,“好。” 饭后,余笙跟余知隽去书房,方俪书收拾餐桌,陆衍帮她洗碗。 方俪书不可能要女婿来洗碗筷,尤其是陆衍那样家庭里出来的孩子,“不用帮我。”她摆手,多少有些紧张。 陆衍就去看余笙,余笙自然接话,“妈,阿姨不在的时候,家里的碗都是陆衍洗的。” 余知隽和方俪书对视一眼,互相交换了眼神。 书房里,余笙抱着笔记本电脑等开机,余知隽为了避嫌,没有坐陆衍的书桌。他在沙发不动声色打量着书房,书桌摆了两台电脑,一台台式机,一台笔记本,除了书、文件,还有两只挨着的马克杯,最中间是一个玻璃糖罐子,里头放了一半的巧克力。 他收回目光,视线落在自己坐的这一组沙发。最边上的单人沙发上放了条薄毯,上头压了草莓抱枕。 如果说书桌的东西他还存疑,这些一看就不是陆衍的。 余知隽心头压着的石头落地:“笙笙,一开始知道你们结婚,我真的很生气。” 余笙不意父亲突然这么说,她从笔记本里抬头,跟父亲视线对了个正着。他眼底带笑,她也松了口气。 “陆衍挺好的。”她替陆衍说好话。 余知隽笑起来:“嗯,刚才看你们这样确实挺好。”他不看好女儿高嫁,怕陆家家大业大规矩多,他给不了女儿助力,她在那个圈子里会举步维艰。 就在刚刚他想了很多,过去他插手过一次,试图撮合女儿和顾子奕,结果,女儿并不开心。女儿的工作也是,他自以为为余笙好的擅自作主,最后似乎每个决定都偏离了他的初衷。儿孙之福,他不能再多管了。 余知隽认真跟女儿道歉:“这么多年,我和你妈妈将你当作余氏的继承人,我们对你过于严厉,忽视了你。” 余笙听了没有感动,只有惶恐。她转过脸,下意识要打断父亲。 余知隽知道她想说什么,抬手示意让他说完,“可是,笙笙,两年前余氏危机,我从未想过要拿你去交换。”所以,得知她跟陆衍隐婚,又是在最敏感的时间节点,他不得不多想。与其说他是不赞成他们的婚姻,不如说他是气自己,竟让女儿拿一生幸福去交换余氏。 “我和你妈一手创立余氏教育,余氏是我们的心血,但远没有你们重要。”他从两年前的危机说到余笙十八岁改志愿,“从前是我一直在牛角尖里出不来,我总觉得余氏是我的心血,我有两个女儿,余氏教育怎么能不姓余?” 谁能想到,别人家是要死要活争家产,他们家却都避之不及。余悦不愿意学管理学教育,他愁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大女儿学音乐,小女儿也去玩艺术,余氏教育最后不得不改姓,他不甘心。 笔记本电脑因为开机后没有下一步动作,早就自动锁屏。余笙听出父亲的意思,他是在说,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