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忘自己过来,是要大杀四方的。女娘酝酿情绪。 榻上沾染了他的气息,是说不出的好闻。 崔韫总算明白倪康被扰了清静的不虞,转过身来,正要不留情面的将人轰出去。 就见沈婳像只娇憨的猫儿,对着他的椅子,好奇的鼻尖凑近嗅了嗅。 崔韫怔怔,喉结滚动。 她却浑然不知,这画面对崔韫的冲击,反倒歪过头来:“你用的是什么香?” 她最后是被提出去的。 一道被扔出来的,还有香料。 崔韫怎么敢的啊! 她瞪大眼睛,忿怒不已。攥起小拳头冲过去。嗓音很响亮。 “我捶死你啊!” 即清,下意识转身。 他为沈婳默哀。 病殃殃的小女娘碰到硬茬,完了完了。只怕沈家要收尸了。 崔韫却是抬手,抵住她的额头,小女娘哼哧哼哧片刻,也没近他的身,乱比划的小短手更碰不到他衣角半分。 就,很绝望。 她从来没这么丢脸。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没力气了。 崔韫就见她颓败的放弃挣扎。 还嘴硬 “我先让你一回,下一次可不一定让你了!” 小女娘拖着沉重的步伐不忘弯腰捡起香料,抱紧委屈的自己,一步一步艰难又体面的离开。 ———— 又隔了几日。 崔韫出府。 沈巍的马车在街上转了一圈,买了首饰和胭脂。 店家笑:“沈老爷,这又是给沈夫人买的。” “是,劳烦包起来。”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这丰州城的丈夫能做到您这样的,难!” 沈巍儒雅的笑了笑,出了铺子。又去见了商贾,两人谈着生意。 等说的差不多了,沈巍状似不经意间道:“上回的香料,味道还是淡了些。” 等告辞后,正要上马车,就见二房的奴才过来。 “大爷,我们二爷刚得了百年人参酒,请你去喝一盏。” 沈巍颔首:“二弟有心了。” 等到时,沈鹤文已在门口相迎。 “大哥。” “这段时间,你要照顾家里又要操劳绣坊,实在辛苦。” 沈鹤文叹了口气:“要不是漾漾抵触我这个二叔,我合该登门看她的。” 那倪康的确有两把刷子,便是他下了药,她们母女身子仍在好转。 可见他的药剂量还不够重。 沈巍很急。 可又不能自乱马脚。 他叹:“是她不懂事。” 两人入了府。 “小嫂嫂在屋里等兄长。”不等沈巍问,沈鹤文恭敬道。 眼见人轻车熟路过去,沈鹤文嘴里的恭敬成了嘲弄。 算起来,薛缪烟又哪点比得上他那个嫂嫂淳筠。 可是,她床笫之事上放得开。体态丰盈。知道怎么伺候人。别说是兄长念念不忘,就连他的魂都被勾走了。 薛缪烟等着沈巍许久,听见外头有动静,她媚眼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