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敢有动作,脚步放慢停留在她的半米距离处。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终于捕捉到熟悉的气息。 乔知吟闻到他身上有很浓的烟味与酒精味,知道他刚从什么地方过来。 垂着头,解释:“我一个人有点害怕,没办法了才打电话给你。”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苏祁尧问她,故作轻松似的将手揣兜里,但沙哑的喉咙早出卖了他。 “我来找你的。”乔知吟声音压得很低,也没敢看苏祁尧。 身边杂乱,恰好有滑板的少年从她身后穿过,苏祁尧见状迅速将她往身边拉,女孩顺势跌入他的怀里。 那个没有胆量进行的拥抱,谁都没有想到会以这样的形式完成。 鼻腔被更浓的乌木味覆盖,乔知吟稍怔,微凉的手触摸到苏祁尧的手臂,才感觉他的体温烫到吓人。 “阿尧你……” 她刚想出声。 苏祁尧的声音恰好与她同步:“上车吧。” “什么?”乔知吟还没反应过来。 苏祁尧已经问她:“行李在哪个酒店?” “……” 乔知吟本想着趁这个机会好好与苏祁尧谈谈离婚协议的事情,但她满脑子都是触摸到的他那般高的体温。 等到行李放入后备箱,他们共同前往他居住的地方,她才找到机会告诉他:“你好像发烧了。” “不严重。”苏祁尧只答。 即使身体不适的他也能先安顿好她,替她将行李放置二楼,告诉她:“隔壁有间空房,你今晚在那边休息。” “好。”乔知吟回应。 他们陌生得像是并不认识,没过一会,乔知吟又站在苏祁尧房间,敲响他的门。 男人站在门口盯着她,苍白的唇微张:“怎么了?” “你吃药了没?”乔知吟因不放心而过来照看他的情况。 “没有。”苏祁尧答,往卧室内走,“进来吧。” “你先吃过药再睡觉。”乔知吟跟着过去,简单在这个空间环视,“你这边有没有退烧药?” “没有。” “那我出去买。” 苏祁尧本不打算吃药,倒无奈伸手将她拉回来:“外面乱,别乱跑,我让助理送过来。” 乔知吟才稍微放心,小心谨慎抬眸看着他。 几日未见,他好像瘦了些,状态特别差,双眸又恢复黯淡无光,难以看见他那属于正常人应该有的生机。 想起张助跟她说过的话,她心情不大好受。 苏祁尧也是拿她没办法,拉了张椅子示意她坐下,自己拿了条毛巾擦拭头发上的水珠。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他问。 乔知吟没有直接回答,但苏祁尧俨然猜到:“张助告诉你的?” 点点头,她每个动作幅度都不大。 苏祁尧似叹了口气:“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门外传来脚步声,乔知吟赶紧过去开门接过对方送来的药品,又跑去倒了杯温水,将药送到他身边。 顺势避开他的问题,谈起正事:“我看过离婚协议了,我不会签字。” 她的态度很明显,也并非商量语气:“离婚可以,但是我不要你任何东西,你没必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绝。” “只有这样你才能顺利离婚。”苏祁尧告诉她。 “我婚姻的开始不是自愿的,若是连结束我也做不了主,那我也太过可悲了。”乔知吟也冷静下来,好好与苏祁尧讨论这件事。 她说:“我会处理好我家的事,这些你不用担心。” 苏祁尧知道乔知吟已经下定决心,再纠结什么并没有用处,各路话语倏地被截住,留下沉默。 “好。”许久后才点头:“那套房与部分资产都会留给你,另外你还想要什么赔偿……” “我不要。”乔知吟坚持,“不需要赔偿什么,你已经为我们家做得够多了,是我欠了你。” 吃了药的口腔有点苦,苦到发闷,苏祁尧起身站在窗边企图透气,指尖习惯性摸到烟盒,但并没有抽。 “吟吟。”他开口,“你不需要觉得愧疚,我们之间谁都不欠谁,算是扯平了,好不好?” 很多事本就怪不得她,她从来不知道苏祁尧为他们做过那么多事,她没错,苏祁尧也没错,只是思想被困在牢笼里难以挣脱,她才会一味责备自己。 乔知吟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指。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