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司机正站在车窗外,假装不经意的抽烟,但眼神时不时往严嘉玥家的阳台瞥,明显的盯梢行为。 “疯了吧——” 得知这件事的严嘉玥极其生气,“苏总竟然还安排人跟踪你?他到底把你当成是什么了?” 难以平复心情,她双眉紧拧:“他这次回来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乔知吟撩了撩头发,仰头将酒一口闷。 “是我看错他了,我竟然还指望他那种人会改变。”严嘉玥深呼吸平复情绪,“之前他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你,后来一声不吭走了,我还以为至少能有点变化,毕竟都说他去治病了,精神病治疗半年总应该能有点效果吧。” “……” 乔知吟胃不太好,平时并不喜欢喝酒,这天晚上更像是借酒消愁,一杯接一杯往下灌,让酒精肆意在胃里发酵。 放肆的后果就是本就不舒服的胃愈发隐隐作痛,让无助感到达顶峰,只留下委屈。 严嘉玥看着她这样子,于心不忍,但他们两人都没法与苏祁尧反抗,更何况乔知吟的婚姻关系的不只有她一人,还有整个乔家。 乔知吟不想回家面对苏祁尧,在这边赖到凌晨,实在没办法了才拖着行李箱告别这片净土。 临走前,严嘉玥将她最喜欢的小狗玩偶塞到她的怀里,宽慰性捏了捏她的脸:“吟宝,你要不要去找苏总聊一聊?” 乔知吟没让严嘉玥送她,孤身下楼,一眼瞥见那辆奔驰仍强势占领着严嘉玥的停车位。 不同的是车外多了个人,他一袭长衣,双手搭在身后,显然是为了她而来。 看着车前的张助,她不免觉得好笑。 现在不过凌晨2点,她还没回去,就已经惊动他出现了是么? “乔小姐。”张助叫住她,态度端正,“时间不早了,你独自回去不太安全,苏总安排我来接你。” “不安全?”积压的情绪太多,乔知吟已经顾不得什么,在酒精的作祟下只想发泄,“那他怎么知道我在这?监视我很好玩吗?到底把我当成是什么了?” 相比她情绪的激动,张助简直冷静到过份,“乔小姐,苏总也只是担心你。” 说不通,无人能懂她现在的感觉。 乔知吟自嘲一笑,认命上了车,只剩下躯壳的身体在月光下极其单薄,仿佛随时能被撕碎。 她的胃很疼,疼到连呼吸都费劲,但她甚至觉得这种痛有点爽,倒还应景了。 车内氛围诡异,张助也能理解乔知吟的心情,只能低声提醒:“乔小姐,苏总其实待你很好。” 不顾她的意见,用一纸婚约将她束缚住,跟踪她监视她,这就是对她很好的方式? 唇边划过讽刺的弧度,乔知吟摇摇头,在心里默许这并不重要。 声音碎在黑夜中:“是么?看不出。” - 回到家,乔知吟只想去找苏祁尧说清楚,她不喜欢这种被监视的感觉,尽管他们是法律上的夫妻关系,那她也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自由。 可是,当她回家见到这个人的时候,所有好不容易因为酒精堆积起来的勇气烟消云散。 苏祁尧还是一副随性的样子,穿着家居服,但再宽松的衣服都盖不住他从身上散发的狠戾气息,更何况此时的他正拿着刀具,缓慢磨着手边水果,动作不急不慢,却似乎带着很浓的警告意味。 见到她时,他神色自若将刀具收起,转身锁进柜子里,打开水龙头冲刷着沾上汁水的手。 乔知吟瞬间被夺取愤怒的权利,所有在心里排练好的话语卡在喉咙口,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回来了?”苏祁尧沉心静气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