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此一来,这些债务就需要陈金河来承担了!” “在这一点上,我不得不说,陈金河先生是一个有良心和责任心的企业家,我相信他是有能力东山再起的!” …… 坐在公交车上,陈南抬头望着电视屏幕,有些沉默。 良心企业家…… 东山再起…… 呵呵! 陈南忍不住苦笑起来。 现在母亲病倒在床,就连医药费都拿不出来,谈什么东山再起?! 那他妈的是三四千万啊! 想到这里,陈南鼻翼煽动,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公交车走走停停,足足行驶了一个半小时,从源城市中心驶入了南郊。 自从安南制药出事儿以后,陈南家就从源城市最豪华的别墅区搬到了南郊老房子里。 家里值钱的东西能卖的不能卖的全都卖了! 到现在,还欠着五百多万。 “终点站南郊站到了……” 伴随着公交车到站提醒声音响起,陈南背着书包下了车。 相比城市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这里最高的建筑也只有六层,远处还能看见一片片玉米地。 说是郊区,不如说是村子。 步行十来分钟,陈南到家了。 这是一个青砖红瓦修建的平房,院子很大也很旧,这个房子爷爷过世以后就没有再住过。 但此时,大门口却停着几辆奔驰、路虎。 陈南见状,眉心微微皱起,估计又是来要账的! …… 客厅里,乌烟瘴气,烟火撩人,五个中年男子都坐在椅子上抽着烟。 “老陈啊,这么多年老朋友了,我其实也不想来的,但是……现在企业不好做,原材料涨价,我也没有办法!” “嗯……” “老陈,我是相信你人品的,我也不逼你,你给句话,多久能结清,给了我话,我现在就走。”说话的男子陈南认识,叫赵厚才,做中药原材料生意,平日里也经常来家里。 陈南隔着窗户看着父亲陈金河,此时的他没有了往日里的意气风发,胡子好久未刮已经有了规模,脸上满是倦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颓唐,但是眼神里却依然沉稳无比。 这个时候,陈金河掐灭烟,抬头看着众人,说道: “今天大家来了,也不能白来。” “钱,肯定是拿不出来了,但是我要是不计划还钱,早就申请破产了! 既然我陈金河说了要还账,肯定是没想过逃避!” “给我一年时间,一年以后,我连本带利,全部结清。” “我老婆现在身体也不好,大家理解一下,帮帮忙,让他看见家里这么多要账的,心里负担重,对身体不好。” “大家先回吧。” …… 陈南没有进客厅,而是直接到了西屋,这里以前是爷爷的房间,里面摆着都是医书,陈南把书包放下,隔着窗户看着众人发动车子离开了。 晚上,陈金河做了一桌子饭菜。 五荤三素,一个汤。 罕见的豪华。 公司出卖以后,一家人都没有好好坐下来吃饭了,更别提这么丰盛的。 夜色下,院子里。 一家三口坐下。 陈金河拿出来几瓶白酒,给陈南拿了个杯子,试问道:“能喝点吧?” 陈南感觉父亲有话要说,他点了点头:“能。” 陈金河笑了笑,给陈南倒满,然后再给自己倒上。 这个时候,一个中年女子从房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