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向青不承认:“谁说的?你那时才几岁呀,什么都不懂。”否认得过于明显,她又找补:“我和你爸感情现在不是蛮好?” “现在是不错。”傅言洲打电话给母亲请教怎么卸妆只是借口,是想问母亲怎么处理夫妻矛盾。 “对了,每次我爸惹你生气,后来都是怎么和好的?” 许向青直觉敏锐:“你们吵架了?” “算是。” “和好没秘诀。我有时几天都不睬你爸,他会主动说好听话,我气消了心情好了就原谅他,不跟他计较。” 许向青忽地反应过来:“闵稀真是因为应酬喝多了?” 傅言洲面不改色:“嗯。吵架是前几天的事。” 许向青刚要说话,这时秘书敲门进来,指指手表。 许向青点头表示知道,对儿子道:“妈妈忙了,有问题你留言给我,晚上回你。” 挂了电话,傅言洲往恒温浴缸放水,把卸妆水洗面奶还有洗发水拿到浴缸置物架上,长这么大第一次伺候人。 闵稀被放进浴缸时,意识短暂清醒过,听到傅言洲说给她洗头发,她枕在浴枕上眯眼继续睡。 傅言洲先给她卸妆,即使知道步骤,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还是手忙脚乱,卸妆油涂抹均匀,他拉过花洒喷头调成温和模式,拿手背挡住花洒一半,这才对着闵稀的脸冲洗。 他只顾冲洗,忽略一件事,冲下来的浑浊水流倒流进浴缸里… 如果闵稀知道洗脸水弄进泡澡水里,少不了找他茬。 给她洗过脸洗过头发,傅言洲又重新换了一缸水。 他身前衬衫湿透,黑色西裤上溅了洗发水泡沫。 趁着她泡澡,傅言洲拿来电吹风给她吹头发,吹干后随意扎起来。 一个多小时折腾下来,闵稀的酒劲过去大半。 傅言洲问她:“能不能自己刷牙?” 闵稀在半睡半醒间,意识没那么清醒,但能听懂他的话,“嗯”一声。 泡过澡刷过牙,傅言洲把她抱回床上。 闵稀潜意识里还有气,翻个身背对他睡。 傅言洲拉被子盖好给她盖好,对她无可奈何。 第二天,日上三竿,闵稀还没醒。 傅言洲只睡了几个钟头就起床,正在煮咖啡,褚逸打电话给他。 褚逸也刚刚醒,看到同学群里的聊天记录,才知道原来昨天傅言洲没去祝攸然的婚礼,白秘书代他过去。 所有人都以为以祝攸然在班级的人缘和分量,傅言洲肯定过去。 “你怎么没去?” “有事。” 傅言洲开了免提把手机放料理台,拿杯子倒咖啡。 “那我的祝福呢?” “交代给白秘书了。” “祝福带去了就行。”褚逸点支烟,随着婚礼远去,他已经不像昨晚那么痛苦。 吐出烟雾,他对傅言洲说:“你忙吧,我出去找个人。” 看看有没有缘分能找到,不知道她会不会跟她老公离婚,昨晚他就不该说她傻,有时外人一句话对当事人影响很大,会陷入自我怀疑。 收线,傅言洲端着咖啡去书房,特意从卧室门口路过,闵稀还没醒。 昨天一天没开邮箱,堆了一堆邮件,他用书房的电脑处理工作。 拉开抽屉拿眼镜,他目光定住。 抽屉里多了两包烟,一包压在眼镜盒上,一包斜在旁边。 傅言洲很确定,生日那晚想抽烟,找了所有抽屉都没有烟,不会凭空多出来,而且这两包烟一看也是被负气扔到抽屉里。 周五晚闵稀还特意问他,怎么不在书房看书,应该是试探他看没看到她买给他买的烟。 昨天惹了她生气,她索性把烟收起来不给他。 她现在还没消气,他把烟摆好没乱动。 -- 闵稀睡到十一点四十才醒,头隐隐有点疼,她望着天花板努力拼凑昨晚发生的事,只记得傅言洲去酒吧找她,到家之后的事就断了片。 她怎么洗的头发,怎么洗的澡,又是怎么卸的妆,全没印象。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