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在一旁的尸堆不甚稳当,掉落下一具男尸,脸朝地背朝天,身上衣衫破碎,那官兵不耐,用长矛一挑却将其背后衣服扯碎,露出尸体背后的图案。 几人张着脑袋瞧,图案印满整张后背,定睛一看赫然是马与战斧。 第40章 大昭朝曾有一只战无不胜的军队, 乃景成帝兄长梁王所率,军中将士莫不是久经沙场以一敌百之人,于平定边疆一事立下大公。 传闻北边的鞑靼一族只要看见迎风飘扬的黑色战旗便知此战必败, 那时都说只要有黑色旗帜在的地方, 便可护大昭边境安宁。 这面黑色旗帜上便画着战斧与马, 战斧乃梁王兵器, 一见此旗便知此军乃梁王部下。 梁王赫赫之功无人能比,梁王十四岁上战场厮杀之时,景成帝还只是个在襁褓中等着喂奶的婴儿。 这皇位本是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景成帝来坐,但梁王桀骜不驯风头太盛,回到京中得罪不少人, 被其父孝武帝找了个借口送去西南剿匪。 哪知这一去便再没能得召回京, 直到孝武帝病逝,梁王还在等着封帝的诏书,哪知京都传来消息其弟登基,自己成了个王爷。 梁王这才记起没甚注意过的弟弟, 被毛头小子压一头他自然不服,筹划数年一朝北上, 本已视皇位为囊中之物,不料却被定武侯击杀于卫城。 曾经叱咤疆场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黑色战旗从此消失在大昭朝的土地上,直至景成帝南巡, 再遇梁王余党追杀。 贺攸宁就是那时与‘河先生’碰过一面, 不, 或许该叫他贺晋。 因服过解毒丸的缘故,卿嘉述并未出现不适, 只是被人有意拦这叫他无法及时赶到贺攸宁身边。 眼见着贺攸宁摇摇晃晃站不稳身子, 一时心急上前却被一旁突然出现的老伯偷袭, 一剑刺中腹部。 卿嘉述强忍着疼痛转身回击,却见老伯眼神越过他看向身后,好似有何事发生。 卿嘉述深知这或许是老伯的障眼法,引着他去看,可因着贺攸宁在身后他又不得不看。终还是没忍住分心去瞧,不料被人击中颈后晕了过去。 贺晋似笑非笑看着摇摇欲坠的贺攸宁,“想晕便晕吧,何故这么强撑,你带的两个护花使者不堪一击竟还没有你当年杀死我手下时的一半勇猛。” 贺攸宁在袖中握住匕首,死死盯住眼前之人,用过席面之人只有她一人有恙,心中盘算一遍,竟不知自己何时中的招。 “阿宁啊阿宁,你我好歹还是兄妹,身为哥哥的自然不会害你,好好睡上一觉吧。”贺晋说罢,便要上前扶她。 匕首的尖端划破贺攸宁的手臂,尖锐的疼痛使她有片刻清醒,待贺晋上前便装作支撑不住合上双眼,下一秒便要软倒在地。 听着贺晋脚步声渐近,待还有两步之遥时贺攸宁忽然睁开双眼,拿出匕首向前刺去。 贺晋早有防备,“人人都说你是条小狐狸,看来传闻果真没错,只不过你还得直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贺晋一把抓起她的右手,伤口流出的血液已将衣袖打湿,留下深色的印记。 贺攸宁此刻浑身无力挣脱不得,贺晋却是享受这种拿捏别人的快感,又觉不够,手指反复碾压在贺攸宁伤口处。 她在迷药的作用下意识涣散,不自觉发出一声吃痛的呻|吟,脸上痛苦的表情取悦了贺晋。 厅堂中温应淮与卿嘉述都被拿下,此刻也无什么威胁,贺晋忽然来了兴致,忽然不想就这样便宜贺攸宁,伸手将她手腕间的佛珠夺下扔在一旁,从袖中取出一药丸撬开贺攸宁的嘴喂下。 老伯在一旁瞧见便觉不妥,“小王爷不可!未免出什么纰漏还是按计划行事才好。” 贺晋却不以为然,厅堂中的人都被他们控制住,还有什么可怕的,至于外面那些蠢货等他们带着人跑了恐怕还未反应过来。 吃了药丸后贺攸宁的意识才逐渐回笼,贺晋将热茶倒在她伤口上,看着她因忍着疼痛脸涨得通红,心中一阵快意,好似要将这些年因东躲西藏生出的怨气全都发泄出来。 只清醒着的贺攸宁实在是个硬茬子,一点声响也无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