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背影, 又看了看身边的墨言, 心下暗定,怕是外甥想着在渝平公主面前替他求情,不由得点点头,还是外甥心疼他,这不,还将墨言留在此处保护他。 卿嘉述此刻满心想着要前去会会温应淮,根本不知舅舅脑补一场。 贺攸宁望着前头大步流星的卿嘉述,此刻也是一头雾水,这人竟比她还着急着去江宁么? 二人来到客栈时,远远便瞧见淡竹在外等着,瞧见贺攸宁的身影急忙上前。 “公主,是奴婢失职,没有保护好公主,这才给了贼人可趁之机。” 卿嘉述还在身边,贺攸宁不想为之前的事情多说些什么,只摆了摆手,待回头与她细说。 若在平时,卿嘉述早就能察觉二人的眼神官司,但此刻很特殊,他只想早早见到温应淮。 贺攸宁敏锐地察觉到身边之人情绪有异,他怎么这般激动? 几人往回走时,贺攸宁提起要与温应淮道别,淡竹还未回答,倒听见身边传来一声低沉的应答。 她与淡竹对视一眼,均觉得奇怪,从前在鸣山书院时,并不见卿嘉述与温应淮有多深的交情,此刻竟一反常态的热情,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见二人停下脚步,他还回头催促:“走吧,莫要误了时辰。” 贺攸宁不知误的是哪门子的时辰,“从前并未见你与他多有交情,怎得此刻竟像是迫不及待想见到她。” 卿嘉述身体微不可见的僵硬一秒,又放松下来,云淡风轻道:“话本里都难见的死而复生,如今就在眼前可不得瞧一瞧。” 这话说得奇怪,若细想便有些刻薄之意,可话是卿嘉述说的,他可是出了名的端方知礼,贺攸宁只当自己想多。 待卿嘉述与温应淮同坐一桌,漠然相对时她才发觉事情不对。 还没见面前,卿嘉述有多急切,现在就有多冷淡,二人只顾喝茶一句话也不说,她难得觉得卿嘉述此人看不懂眼色。 贺攸宁有话想要单独与温应淮说,可无论明示暗示,卿嘉述只是低低应一声,然后事不关己喝着茶,铁了心要待在这。 无法,她只能强迫自己尽力忽略眼前存在感极高的某人,转过身子同温应淮说话。 “江宁饥荒之事,我势必要调查清楚,事情不能再拖,今日就要离开,特来与你说明,待这件事处理好了,再与你好好叙旧。” 温应淮刚想开口,却被卿嘉述截住话茬。 “许久未见,温公子怎得多了项别致的爱好,在座都是故人,何不摘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 此话一出,温应淮肉眼可见的落寞不少,只是被提及伤心事还是那副好脾气的样子,缓缓解释道:“侥幸捡回一条性命,但却是留了疤,未免吓着他人这才戴上面具。” 贺攸宁很是不赞同地望向卿嘉述,说话便说话,揭他人伤疤实非君子所为,桌子下的脚暗暗使劲踢他一脚,示意他快快住口。 不料眼前之人像是未察觉到一般,还是开了口:“当日那般大的火,房屋尽塌,多少人葬身火海,温公子是如何逃出来的。” 贺攸宁一愣,这事温应淮没同她细说,但思索一番还是按下心中的好奇。 鸣山书院一事太过沉重,温应淮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但心中所受的打击恐怕不少,从前他总道外表不过浮云,如今却将自己藏于面具之后,可见并不好受。 眼见话题太过尖锐,贺攸宁干咳一声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启程了。” 说罢,便要拉着卿嘉述离去,只他岿然不动。 温应淮见状,微微一笑,很是善解人意的替贺攸宁解围,直言有话同卿嘉述说。 不知如今离剑拔弩张只差一步的二人有何话要说,细细想来,若是二人打起来,这个形势,怎么看都像是温应淮会吃亏,不由有些担忧地看向他。 她将担心都快写在脸上了,卿嘉述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一清二楚,心下冷哼一声。 待出了门,贺攸宁才收起脸上的表情,同不远处的淡竹做了个手势,二人来到隐秘的一角。 瞧着四下无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