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朝贺攸宁眨了眨眼, 示意她别轻举妄动,贺攸宁看了眼他还在流血的手臂,抿抿嘴没说话。 见二人束手就擒,其他山匪一拥而上将两人拿下,再次被抓, 看管得可就严多了, 山匪恨不得将关着二人的小屋里三层外三层包起来。 眼瞅着没了逃出去的希望,贺攸宁蜷缩在地上不说话。赵归以为她是被吓着了,往她身边挪了挪,用没受伤的一只手蹭蹭她。 贺攸宁此刻正郁闷着, 也不想理他,自顾自往反方向挪了挪。 赵归还想开口, 门忽然被推开,那日抓住贺攸宁的大汉手里拿着瓷瓶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二人面前, 将手中的瓷瓶递给赵归。 “呐, 拿着, 这可是上好的伤药。” 贺攸宁下意识将赵归护在身后,眼神警惕地看向那大汉手中的药, 赵归也乖乖猫着, 没贸然伸手去拿。 那大汉嗤笑一声, 嘲讽道:“你们这些人就是惜命,放心吧,现在不会动你们,这小子可值钱呢。”说罢,看向赵归。 也是,等赵家的商帮送来钱,赵归也就安全了,这些人为着钱财行事也会顾及着。 贺攸宁接过大汉手里的瓷瓶,打开嗅了嗅,确实是金创药。 那大汉不想多说,只警告二人不要想着逃跑,便转身离去。 “等等。”贺攸宁忽然出口叫住他,问道:“与我同行的那人,你们将他怎样了?” “性命无忧。”大汉甩下四个字便直接推门离开。 贺攸宁却放心不下,他们留着赵归的命是为了钱财,那绑了她与淡竹,还不做任何处置又是为何呢? 她曾收到过消息,这些上山的土匪只打劫世家和商帮,她如今的伪装两样都不占,究竟是哪露馅了,难道真的是那两匹马的缘故么? 一声轻微的抽气声打断了贺攸宁的沉思,她这才反应过来,伸手就要给赵归上药。 赵归也不推脱,将上衣解开,贺攸宁被他突然做出的动作一惊,下意识转过身去,却意识到如今自己是男儿打扮,清了清嗓子又装作若无其事转回来。 可看到他如今半褪衣衫的模样,终是没忍住,恶声恶气道:“上药就上药,你脱衣服作甚。” 对她莫名其妙发的脾气,赵归很是不解,但还是好脾气地解释道:“伤口在手臂上边这块,不脱衣服上不了药。” 语气甚是无辜,倒显得贺攸宁像个恶人。 此刻再尴尬,贺攸宁也只能硬着头皮给赵归上药,低着头只当自己瞎了,脸庞却微微发红。 偏偏赵归是个不会看脸色的,直愣愣说道:“梁弟阳气可真旺,如今天还冷着,你耳朵竟这般红。” 说罢,还伸手捏了捏贺攸宁的耳垂,促狭道:“还挺热乎,年纪小就是好啊。” 第一次被男子这样触碰,贺攸宁的脸就像是烧起来,绯红一片,她抬眼瞪了赵归一眼,手下也不留情。 赵归吃痛地嘶一声,彻底老实不敢说话。 待替他包扎好,贺攸宁是打定主意不想同他说话,任赵归怎么逗她也没用。 后半夜贺攸宁止不住地打盹,半梦半醒间控制不住靠近身边的热源,好似泡在温水般的舒适。 直到贺攸宁感受到身边的热源越来越烫,依稀间听到有人痛苦的□□。 贺攸宁猛得惊醒,发现赵归正靠着自己,抬手一模脖颈,好烫!约莫是伤口发炎了。 将他靠在身后的墙上,贺攸宁起身拍门,“有人吗?” 过了片刻,门外终传来动静,外面守着的人将门打开,脸上带着被吵醒的不耐,“怎么了?” “他伤口发炎了,现在全身发烫,需要找个大夫。” 听了这话,眼前人脸上不耐的神色瞬间消失,也不管贺攸宁还站着,径直走进去查看。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