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霍岩也在一边,江心怕吓着他们,让他们上二楼玩去,可霍明姐弟不肯,硬赖在客厅不走,两个孩子瞪着找上门来的刘婶婶,爸说了,无论是谁,都不能大声对妈说话。 “芳芳姐姐,我和霍岩都不和你玩了!”霍明立场分明地站在了江心这头,但却不知道这其实是大人的纷争,芳芳也是无辜的,霍岩则是直接站在了江心手边,拉着他,气鼓鼓看着刘婶婶和芳芳圆圆。 果然,郑芳芳一听这话,本来不敢哭的,立马就哭了,可是刘娟手上抱着圆圆,她也不想哄孩子,还是苗嫂子看不过眼,蹲下来给她擦的眼泪,郑婶子和大家都有交情,平常奶奶疼孩子,大家都对她两个孙女儿好。 “不玩就不玩了!我们孩子还不和后妈养的一起玩!谁知道后妈能养出什么孩子来!”刘娟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郑婶子在的时候,人还能打声招呼,等婆婆回老家了,人反而不能相处了。 江心也气得有些呛,她知道刘娟这人脾气有些怪,也有几分自视甚高的意思,可这是跑到她家里撒气来了,便不客气道:“刘嫂子,你请回吧,我家不欢迎你这样的客人。”她和郑婶子关系是好,可这关系没好到刘娟的头上去。 “谁稀罕!”刘娟来的莫名其妙,走的时候也气冲冲的,不管芳芳是否孩子哭,抱着圆圆就回头走了。 江心气闷地锁了门,回头继续和两个嫂子腌咸鸭蛋,搬到食物房里去,等过阵子再吃。 霍明见她妈脸上没了笑容,立马过来抱住她的胳膊:“妈,我给你跳舞。”说着又叫霍明一起过来,“弟弟,我们跳《我是一颗小红星》!”四只小手小脚有模有样地挥舞起来,嘴里叽里咕噜地唱着不齐全的歌。 江心和黄苗二位嫂子看着这俩儿孩子耍宝,又笑起来,苗嫂子更是说:“还是女儿贴心。小江,以后你可就有件小棉袄了。” 江心笑,搂着霍明霍岩狠狠地亲一口,后妈就后妈吧,还是自己的孩子好。 夜里霍一忠回来,说起部队的事,原先秋季有大训,但是因为最近抽检,几个团长营长都派出去培训了,估计要挪到初冬,郑团长也在其中,这么算起来,到十一月才回来,他又有更多时间去囤多点儿柴火。 江心问起郑龙和刘娟是怎么认识,怎么结的婚,今天吃的那个哑巴亏,她都没和霍一忠讲。 霍一忠说:“还记得我跟你见过,有个团长的爱人因为奔波流了几个孩子,好多医生都说不会再有孩子了,最后去首都医院看了大夫,还生了两个的事儿吗?” “这人就是刘嫂子?”江心还以为刘嫂子是正常受孕的,没想到两个孩子来得这么曲折,难怪郑婶子这样宝贝两个孙女。 “对,郑团长是条汉子,立过很多功劳,刘嫂子和他很早就结婚了,刚开始跟着他,嫂子吃了不少苦头的。”霍一忠对郑龙的过往,细节了解不多,但郑龙比他大许多,比他早跟着鲁师长,这一路走来,从南到北,又被“发配”到东北,是非常艰难的。 “所以刘嫂子脾气不定,郑婶子这个当婆婆的也没多说什么?”那就不奇怪,为什么婆媳关系中,是郑婶子总在退让了。 “咳...”霍一忠咳嗽一声,才吞吞吐吐说,“听人说,前些年,刘嫂子老和人打听怎么生儿子,吃了好多奇怪的药,家属村,甚至屯里都好多老人家知道这事儿,这两年才消停了点儿。” 有时候求什么就不来什么,刘娟就是求子多年无果,加上常年喝了乱七八糟的药,性格就有些变了,从前她也是热情开朗的一个人,现在看着,总有些阴郁无常。 江心瞪大眼睛:“她...她不是老觉得自己是进步妇女,妇女能顶半边天吗?怎么还追求生儿子呢?郑团给她压力了?” “什么话!”霍一忠反驳她,“郑团一身正气,接受的是组织光辉的教育,他最疼两个孩子,不然也不会答应老家兄弟的要求,每个月至少寄三十块钱回去,也要把郑婶子接过来帮忙带孩子了。” 郑龙老家还有两个弟弟,个个都有了孩子,郑婶子却只跟着郑团,帮他带两个女儿,那自然就要亏欠其他的儿子儿媳们了,郑团就从自己工资中拿了些钱和票出来补贴兄弟家里。 “只是可惜刘嫂子不领郑团的情,三天两头和郑婶子闹起来,还觉得这婆婆打扰他们了。”江心若有所思,看来郑团在中间也很为难。 这时霍一忠和江心都不由想到一个事情,幸好霍老爹和霍老娘没有和他们生活在一起,若是真在一起,估计霍家小院儿比郑家小院儿要热闹一百倍都不止。 夫妻俩儿都在内心嗟叹了一句,家务事真难。 江心又锤他一记:“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儿都没跟我讲?”从何知云到刘娟,肯定还有好多其他人家里的事儿他都知道,但嘴巴紧得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