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回家,在路上肯定要吹风,等酒酿好了天也冷了,他回到家就能喝口热的,因此格外上心,每天都要拉着郑婶子去看一看这两坛酒酿得怎么样。 郑婶子有时候也想,这江心是自己的儿媳妇多好,万事把丈夫孩子放在心上,可惜了。 到了霜降那日,江心起来,感受到了一阵凉意,她披上外套,抖着打开门,地上的草果然已经披上一层白白泛光的冷霜,树上的叶子慢慢变黄掉落,天地间都有些萧瑟起来。 两个孩子起来,连着打喷嚏,江心开了柜子,给他们套上新做的外套,穿上鞋子,才让他们下楼撒欢儿。 落了霜,嫂子们才带着她一起腌酸菜,说是霜打过的水菜腌出来的酸菜才有甜味儿。 正当腌好一坛酸菜的时候,外头的邮递员喊她,说有她的信件和汇单。 江心心都漏跳一拍,不顾家里还有客人,擦干净手,跑到二楼,关起卧室的门去拆开信,江淮估计也是赶着给她回信,字就写得特别急特别草,信里说已经收到她的巧克力,他和侯三留了一根,各掰一半带回家去吃,另外一根,侯三竟然十块钱卖出去了,他们认为是个机会,另附上三百元汇款单一张,是他和侯三两人偷偷凑起来的钱,让江心看着办,有消息,尽快电报回复。 小哥不愧是她的小哥!果然是百分百信任她! 江心“啵啵啵”亲了一下那张汇款单,半天了才平息下心跳,要冷静,要有计划,要静静吃鸡腿,要找到一个合适的上家,要到市里去,要解决运输问题,千万千万不能操之过急,绝对绝对不能让人知道。 重要的是,是否要告知霍一忠? 因为太久没下去,霍明在楼下喊人:“妈,霍岩又把墨水倒桌子上了,你快来呀!” 江心很发愁,这应该算是投机倒把了,到底该不该给霍一忠这个正派的人知道,或者说,到底该不该做,她还得再想想。 “妈,你快下来啊!”霍明和霍岩在楼下开始打起来了,“坏弟弟!臭霍岩!别碰我的纸!” “就要碰!就要碰!”霍岩拿着毛笔追着霍明跑,“我要写你手上!” “来了来了!”江心把汇款单和信件都藏在床单下面,往楼下跑。 姐弟俩儿估计对现在稳定的生活和环境有了一定的安全感,人也日渐放肆调皮起来,每天打架三百遍,每一次都要她出面当裁判,谁对谁错,谁输谁赢,每天都闹得嗡嗡嗡,只有睡着才能停下来。 江心把两个黑色花脸猫拉开,让他们自己去洗脸,不能玩水,不准打架,不准把墨水擦在衣服上,又把旧报纸收起来,看看写得如何,还是两只小菜鸡,继续练吧。 过了几天,江心前阵子定的家具就到齐了,二楼的两个高低斗柜,房间的大衣柜,还有一套仅供家人自用的小沙发,摆好后,江心把霍一忠原来送她的木雕少女放在斗柜顶上,一个人看着那个雕像微微笑。 霍一忠回来,看到自己的衣服挂在全新的衣柜上,整整齐齐,还有点艾草的清新味,嘴角不由自主扬起来。 “明天我带他们两个去镇上拍个照,给爸妈寄回去,让他们也看看孩子长什么样。”江心想了想,还是给江父江母寄张照片,顺便去给江淮打个电话。 霍一忠没意见。 “要给孩子的妈妈寄一张吗?”江心问,那就多拍一张。 霍一忠很久没说话,最后才说:“寄。” 江心带着霍明霍岩拍了照,说好过十天来拿,就去邮局打电话给江淮,这电话要打到新庆邮电局,邮电局转公安局,这转陈刚锋办公室,如此才能听到江淮的声音。 和陈刚锋寒暄两句后,过了几分钟,才听到江淮跑着来接电话的声音,一张嘴就听到他有些激动哽咽的声音:“小妹!” 江心心里也难忍激动:“小哥!你好吗?”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