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好,所以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质疑自己,不要放弃自己。我和小妈,和老殷就在你身后在你旁边,你不要怕,我们一直都在。” 老殷在门外听得动容,可也憋着股劲儿,阴阳怪气,“这臭小子,真挺会安慰人。” “什么臭小子,这是你女婿,他妈妈离世得早,爸爸失踪,他就是咱儿子。以后要是天儿敢欺负他,咱得第一个上去护住他,教训天儿,听见没有。” 殷天揉着眼猛地拉门。 二老显然没收回刚才的偷听姿势,尴尬地差点撞个满怀。 殷天用衣袖胡乱抹了把脸,“我回局里了,明儿他就能吃流食了,那个粥熬得烂点,加点肉糜,他瘦得太快了。”她从两人中间挤出去,走了两步又回头,“您们也好好休息,甭太累。” 连着几日暴雨,今儿可算是光芒万丈。 晒在人身上能烘出睡意。 殷天坐在的士后排睡得四仰八叉,打起了轻鼾。 给司机大爷听乐了,知道她是警察,也知道工作疲累,索性就把广播里的相声关了,车速也缓下来,给她营造个安静氛围。 到了淮阳分局,大爷连叫四声才把殷天唤醒。 她懵懵然睁眼,伸了个懒腰,小睡能补神,果不其然,精神多了。 殷天连跑带颠地爬上大门楼梯,迎面就是包汉生。 包汉生也瞧见了她,两眼一闭,喉头一哼,撇头就往前冲。 殷天一看楼梯就在眼前,可别踩空,“包处楼梯!楼梯!” 包汉生吓得差点崴脚,回头恶狠狠瞪她,“从明儿开始你走后门!招摇过市,我眼神不好,总有人眼神好的!别让眼神好的抓你尾巴!哼!” “诶诶,”殷天舔着脸,笑得春花一样灿烂,“好嘞,您慢走,小心台阶,明儿起一定后门,绝不给您添堵。” 殷天刚躬身送完包处。 刘秀瑛从大厅叼着烟出来,一把拍直了她的脊梁,差点把殷天撵下楼梯,“弯腰弯得跟个太监似的,你们淮阳官|僚主义这么重呢!走,丁卯街干活去。” 阿春洗衣店之前叫阿晨洗衣店,阿春接管后把改名改了。 她笑盈盈请了丁卯街书法最好的槐大爷,在春联的四方红纸上写了个硕大的“春”字,贴在“晨”字上面。 算是开头换面,女承母业。 她用透明胶带把红字裹严实,下雨也不怕,她是个爱干净的人,把店铺打理得井井有条。 如今的洗衣店围着警戒线,警员伫立在左右。 连着几天暴雨把血迹冲刷得荡然无存,有些印入了板石缝中,成了恢宏历史上,市井韶华不深不浅的一笔。 刘秀瑛给殷天指路径,“她从店门口拿着菜刀冲出来,走到了卖凉粉的铺头,那里有个消防箱,她在那拿了斧头,推倒和踹倒了几个档口,力气奇大,并开始挥刀,引起了食客的恐慌,现场一片狼藉,所有人往各个路口逃命。” “我看了时间点,民警怎么这么快到现场?” “王民通是下北所里的老人,人称王爷,马上就退休了,每天这个时间点他都会带着辅警围着丁卯街巡逻两圈,最后去老罗酱肉店给他儿子卖牛肉,风雨无阻,他们不是听到报警来的,是当时就在这。” “我看了口供,是先砍死了一个流浪汉,然后砍伤辅警,补刀的时候,王爷救了辅警。” “对,被砍伤的人很多,无论是监控还是目击者都表明,她似乎沉浸在另一个空间里,非常愤怒和着急,像是被什么东西逼迫,追赶,或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