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但何晋态度还是叫许岁感到不舒服。 她在桌下踢了踢郝菀青的脚。 何晋笑道:“不急阿姨,我和岁岁很享受现在的状态。” 郝菀青也知道自己唐突了,看看女儿,尽量慈祥:“那也好。” 何晋起身给她添茶,转了话题:“叔叔的病怎么样?听岁岁说要经常透析?” 郝菀青:“他啊,糖尿病综合征引起的肾衰,许岁大三那年开始血透,每周一三五要去医院报到,都成常客了。” 她说的轻松,但许岁清楚母亲这些年不容易。 何晋说:“我有朋友是肾病方面的专家,如果需要的话,可以把叔叔接过来,做个全面会诊。” 他说话办事总叫人挑不出毛病,一言一行在郝婉青那里都能加分。席间气氛恢复如常。 吃完饭他送两人到楼下,从后备箱拿出两盒特级大红袍递给郝菀青,“您帮我转交给叔叔,下次一定登门拜访。” 许岁瞧着那茶,他终究是好意,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 郝菀青满意而归。 许岁落后半步,被何晋拉住手腕。 看着对方时的气氛有些微妙,何晋想解释点什么,可想想最终只是吻了下她额头:“早点休息。” “好。”许岁笑笑:“你也是。” 何晋开车回去,路上那个号码再次打来,铃声持续响着,他烦躁地看了眼窗外,还是在对方挂断前最后一秒接起来。 他不说话,视线盯着前方。 手机没开扬声器,搁在副驾驶座椅上,但周围安静,低柔的女声隐约传来。 何晋没怎么搭腔,对方说了很多,从过去到现在。那些尘封回忆再次涌入脑海,可怕的是,何晋发现自己并非想象中那样无动于衷。 他握紧方向盘,冷声打断:“那些事与我无关了,我现在有女朋友。” 结束通话,何晋停在路边抽了根烟,江风顺窗口吹进来,慌乱情绪终于冷却。 回到小区后,他在电梯里又遇到昨晚的年轻人,却不见那只大狗。 两人点过头算是打招呼,到十七楼后一个转左一个转右。 陈准进门先去冲澡,出来时裸着上身,只穿一条大短裤。他快速甩动两下头,水珠四溅,落在颈后、肩膀和胸膛上。 陈准抬手抹了把脸,发现腕上的红绳松了,他停下来,垂着眼,笨拙却认真地固定好。那红绳是简单蛇结,细细一根,已经掉色变浅,圈在他手腕上有些年头了。 孙时出去约会,还没回来。 这套房是两人合租的,他们认识三年,也住一起三年。 陈准刚上大学那会就开始接触小动物救助,因为许多救助时间受限,他半夜翻过几次窗。有一次宿管阿姨发现了,直接告到辅导员那里,他被罚了半个月的负重五万米跑。后来为避免麻烦,大二开学他便搬出来租房住。 陈准去冰箱取水喝,见上层托盘中放着几块西瓜,随手拿来吃。 门口传来开锁声,孙时探头看见他:“你在呢。” “谁买的西瓜?”陈准两三口啃完一块,不算甜,好在够冰够解渴。 “邻居送的。”孙时放下背包,把自己扔进沙发里,“给我来瓶水。昨天我们搬家吵到他女朋友,他特意过来提醒,顺便送西瓜。” 陈准一滞,高高的个子弓在冰箱前半天没有动。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