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又怎会结什么仇怨。” 小王爷怒道:“你撒谎!孟骐那天说了,是为你抓回来的,好些人听见了!” 兰宜道:“是吗。” 从那天过后,她就没再听见有人提起过彭氏一家了,好像那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这不意味着彭氏就此无关紧要,恰恰相反,王府内的禁制越严,越证明彭氏身上背的秘密重大。 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在这么多天以后,终于还是被小王爷知道了,他应该听得不全,否则就该知道孟骐说的抓人缘故是因为彭氏一家说了她坏话——这当然不可能,他们都去到了外地,就算真的说了什么,她又怎么会知道。 兰宜缓缓道:“小王爷,你听岔了,也许是他们做了什么别的恶事罢。” 小王爷哪里肯信:“彭嬷嬷最是温柔和善,怎么会做恶事?” “那也许是得罪了王爷。” “父王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严苛之人!”小王爷这时又维护起了沂王,“再说,彭嬷嬷都离开王府好几年了,怎么得罪父王。” 兰宜疑问:“好几年?” 小王爷为了佐证自己的话,大声道:“都七年了!” 兰宜打量了一下他,七年前,这位小王爷大约三岁。 除非他是神童,否则很难对三岁时的乳母留下多少印象。 兰宜没见过神童,不知道神童什么样,她觉得小王爷至少是不太像。 只言片语的信息,有心人的挑拨,造成了小王爷二度来寻她的麻烦。 兰宜并不拆穿他,继续徐徐问道:“那彭嬷嬷为什么要走?你还那么小,她人既然好,应该心疼你,多服侍你几年才是。” 见素脚步一动,她听出来点什么,想要上前,犹豫片刻,终于又停住了。 这些在府里其实不是秘密,夫人体谅,没有向她们问话,现在小王爷自己闹上门来要说,她拦不住,王爷也怪罪不得她们。 兰宜的问句听上去很像指责,小王爷被激怒了:“嬷嬷是因为生病了,病得很重,不得不回家乡,不然她才舍不得抛下我!” 兰宜“哦”了一声,病重了不在有人有药的王府呆着,要回家乡去,不管这家乡在哪,一个普通百姓,不可能获得比在王府时更好的医治便宜。 “先王妃没有为她延医治病吗?” 她这句话真是顺口问的,小王爷的眼圈却一下红了,他举起手来指向兰宜,气得像要晕过去:“你不配提我母亲——我母亲那时已经不在了,你明知故问,你太恶毒了!” 兰宜一怔。她真不是。 她知道先王妃早逝,但具体早逝在哪一年,从前她连沂王都所知甚少,又怎会了解他的王妃?入府以后,她倒是接近了沂王,但沂王治府有方,周围的人都太识趣,也很谨慎,没有人会当着她的面提及先王妃,她要与沂王保持距离,也不会主动探知。 这么一来,彭氏的离开就更显奇怪了:先王妃已逝,彭氏作为乳母,可想而知在小王爷身边的地位有多重,沂王绝不会吝惜为她医治,她有什么必要走,又怎么舍得走。 那日的柳眉,不过一个侍女,气焰都胜过见素了。 正想到此处时,兰宜见到院门边一闪而过的衣衫和半张美丽脸面,是柳眉。 她追了过来,不知何故没有进来。 兰宜没有理会,收回目光道:“我不知道。” 小王爷满脸不信,在他心中,兰宜就是个恶人,他灵机一动,决定以孩童的狡诈利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