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西挑眉看他,“‘有意思’是什么意思?” “装,你就装。”花臂大哥说:“男女之间不就那点儿意思。” 杨平西只是笑笑,说:“她现在是‘耕云’的人。” “新招的?” “新请的。” “店里缺人手?忙的话我可以搭把手啊。”花臂大哥拍拍胸脯说。 “我也行啊,反正也不急着走。”另一小伙说。 杨平西推了两杯酒过去,说:“暂时不缺。” “不缺人手,那是……缺老板娘?” “喔~”几个住客一起起哄。 杨平西笑着轻摇了下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低头倒酒,也不知道是不以为意,还是对他们说的话不置可否。 倒完酒,杨平西抬头看到袁双坐在桌边,托着脑袋,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他忖了片刻,对几个住客说:“她今晚心情不太好,你们要是能把她逗乐了,晚上的酒,我请。” “真的?” “嗯。” 花臂大哥的表情又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他抬手指着杨平西点了点,揶揄道:“我就说你对人家有意思,还不承认。” 杨平西最后倒了一杯刺梨酒,拿在手中半真半假地说:“她现在是我的‘招财猫’,你说我要不要哄着点?” “啧,成,我逗你的‘猫’去了。”花臂大哥谑道。 杨平西走回餐桌,把刺梨酒放在袁双手边,招呼她:“菜不合胃口?” 袁双回神,抬眼见万婶盯着自己瞧,忙说道:“不是,刚才吃了根烤肠,现在不是太饿。” 杨平西知道袁双心里在想着什么,也不点破,坐下后说:“你现在不吃,晚点肚子饿,可没有炒面吃了。” 袁双乜他,“怎么,我的待遇还降格了?” 杨平西哼笑,说:“你之前不是说不吃宵夜?我不好一直和你对着干。” 袁双一听杨平西又开始怪腔怪调,心里知道他是存心激自己,所以并不生气,拿起筷子冷哼一声说:“桌上这么多好吃的,我还不稀罕你的炒面。” “就是,炒面哪有肉好吃。”花臂大哥坐在对面,恰时开口说:“妹儿啊,快动筷子,不然一会儿可抢不过我们。” 他说着看了眼杨平西,眼珠子一转又说:“可惜老杨这阵子忙,不然他做的酸汤鱼堪称一绝。” “酸汤鱼?” “苗家的特色菜,老杨做鱼的功夫了得,我就是冲着他这一手来的。” 袁双闻言不由眸光微动,问:“你们以前就认识?” “老熟人了,我每年只要有时间都会来他这儿待一阵儿。”花臂大哥抿了口酒,说:“这里住着舒服,气候好,又安静,适合放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清洗心灵?” “哥,是洗涤心灵。”花臂大哥边上的一小弟啃着鸡腿纠正道。 “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 袁双见花臂大哥人高马大的,留个寸头,穿着件黑色背心,露在外面的两只臂膀纹着左青龙右白虎,看上去就跟□□大佬似的,嘴里却说着文艺青年的话,忍不住翘起了唇角。 “妹儿啊,我听你口音,北方人吧?” 袁双点了下头。 “诶唷,巧了,我也是。”花臂大哥举杯,豪爽道:“咱是老乡,碰一个。” 北方范围那么大,占大半个中国,花臂大哥这么随便就认了老乡,袁双也不较真,举起杯子和他碰了下,随后一口气把酒喝了。 “爽快!”花臂大哥朝袁双竖起拇指,又问:“妹儿,你酒量怎么样?”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