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平西说:“出了点意外,来寨子里借住一晚。” 老妇点点头,目光投向袁双,显然将她打量了一番。 “你们吃饭了没有啊?” 袁双晚上就吃了两个包子,杨平西估摸着她也该饿了,便说:“还没,麻烦您给我们弄点吃的。” 老妇满口应下,指了指边上的小餐桌让他们先坐,之后就去厨房忙活去了。 杨平西找了两个一次性的塑料杯,倒了两杯水,递了一杯给袁双。 “你在这儿还认识人呢。”袁双接过水说。 杨平西坐下,回她:“之前有些客人包车自由行,我带他们来过这里,都是在这家住的。” 袁双了然,这个寨子位处深山,远世避俗,要是没有当地人带路,普通游客肯定是找不到这来的。 没多久,老妇端上了饭菜,虽说是简餐,可也有肉有菜有汤,色香味俱全。 袁双就着地道的腊肉,吃下了一大碗米饭。 杨平西看到她一碗见底,挑了下眉,一脸兴味地说:“吓破胆了?” 袁双也觉自己吃得有点多了,她微微窘迫,却仍是理直气壮地说:“我是胆吓破了,胃又没事。” 杨平西噙着笑,把那盘腊肉往她面前推了推,“没事就多吃点。” 吃完饭,老妇带他们上楼,这栋房子有三层,主人家住二楼,三楼的房间平时都空着。 房子的楼梯又陡又窄,袁双小心翼翼地上了楼,被木板上飞起的灰尘呛得打了个喷嚏,她跟在杨平西后边走,目光不住地在挑廊上游弋。 看得出来三楼是没人住,住的都是蜘蛛,袁双已经不知道在廊柱上看到几张蜘蛛网了。 老妇把他们带到了一个房间前,推开门,打开灯说:“你们住这间吧,床大点。” 袁双:“……” 杨平西咳了下,解释道:“她是包车的客人。” 老妇愣了下,随即对着袁双不好意思地笑了,“小杨以前都是带好几个人来寨子的,今天就带了一个姑娘,我还以为……” 袁双摆摆手,“没关系的,我们俩看着也算是郎才女貌,不怪您会误会。” 她这话说得落落大方,一下子就将刚才的尴尬气氛化解了,也让老妇有了个台阶下。 杨平西低头,袁双冲他眨了下眼。 “楼上的房间都是空着的,你们看看想睡哪间就睡哪间。”老妇说。 “我就睡这间吧。”袁双说。 “我睡隔壁间。”杨平西说完看向袁双,见她没有异议就收回了目光,重新看向老妇,说:“还得麻烦您给我们两床被子。” “你们等着,我就去拿。” 老妇说完下了楼,袁双走进房间里,上下左右扫了眼。 房间不大,里头只摆着一张床一张桌子就略显逼仄,不知是不是四壁都是铜色杉木的缘故,即使开了灯,房里也给人一种不够亮堂的感觉。 “郎才女貌?”杨平西倚在门边谑笑着说。 “我这是为了救场才说的,你别想多了。”袁双拍拍手,昂起头说:“当然了,我说的也不全是假话,至少有一半是真的。” “郎才?”杨平西故意说。 “是女貌。” 说话间,老妇抱着被子上来了,她进了房间就说:“我前阵子把被单拆下来洗了,现在帮你们套上去。” 袁双见她佝偻着腰,忙拦下说:“不用了,已经很麻烦您了,剩下的我们自己来。” 老妇回头,杨平西也说:“您去休息吧。” 老妇没推拒,点了下头说:“那你们有事再喊我。” “好。” 老妇走后,袁双把被单展开,杨平西要上前帮忙,却见她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就把被子套好了,那熟练程度看得他这个开旅店的都自叹不如。 “在家经常套被子?”他问。 “差不多吧。”袁双含糊地应道,她扯了扯被角,直起腰问:“这里有新的洗漱用品吗?” “有,我下去拿。” 杨平西下楼问老妇要了新的牙刷毛巾,上了楼在“大床房”没看到袁双,喊了她一声,就听到隔壁间传来了回应。 袁双顺手把隔壁屋的床给铺了,杨平西进屋时她正抖搂着被子,动作干练。 “拿到了吗?”袁双把被子一叠,转过身问。 “嗯。”杨平西把手上的东西递过去,说:“浴室在走廊尽头。” 袁双拿了东西出去,挑廊的灯坏了,她走了两步,看着前方黑黢黢一片,总觉得黑暗尽头有什么东西在躲着,便又倒了回来。 “怎么了?” 袁双咳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