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听的也是迷迷糊糊的,“我刚刚没听清,能麻烦您再说一遍吗?” 苏雪桢沉稳又说了一遍,那边总算听懂了,理解她话里的意思后,吓呆了:“您是说我们幼儿园现在可能有很多患蛲虫病的孩子吗?” “目前还不确定,要做完具体的检测之后才能确诊。” 苏雪桢继续说,“你不要害怕,这个病是可控制可治愈的。” 都到这个关头了,她说这些丝毫缓解不了紧张,接电话的人感觉自己处理不了这事,“我去跟我们园长说一下,让他来接你电话。” 苏雪桢再去说话那段已经没了人,她等了几分钟后,电话才终于被接起,园长冯伟元急匆匆跑来,声音还有点喘,“喂?是人民医院的儿科医生吗?” “你说我们这里有传染病?” 苏雪桢轻声回,“是的。” 冯伟元六神无主,第一回 经历这事,焦急问她,“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首先今天放学之后务必通知各位家长、孩子、幼儿园里所有的教职工以及这些人的家属一并去医院的感染科做镜检,看看到底感染了多少人,剩下该怎么进行综合防治,我们会在后天亲自去趟幼儿园教你们该怎么处理。” 涉及到时间方面,冯伟元又问了下,“后天来是吗?” “对。” “好,那我们等您过来。” 苏雪桢说了声好随后挂了电话。 电话一挂她也到了下班时间,苏雪桢骑车回家,刚到大院就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以往这个时候大院里的孩子们都放学了,喜欢聚一起在院子里玩,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特别安静,家家家门紧闭。 苏雪桢估计是周心跟大院里的其他家庭说了夏天月感染蛲虫的事情,这才导致一时间没人愿意出来玩。 张光香在楼下又开始摆弄她那颗樱桃树,嘀咕:“这看着怎么越长越差了!” 苏雪桢看到她下楼就知道岑柏应该已经下班回来在楼上陪平平安安了,有人陪孩子,她也不急着上楼看,走过去看了一眼樱桃树,“是不是浇坏了?” 张光香一拍手恍然大悟:“昨个天太热脑子有点迷糊,光想着怕树枯死要浇水,忘记大中午的不能给植物浇水了。” 种树跟种菜也不一样,张光香种菜本事也一般,种树估计就更难了,苏雪桢感觉是吃不上这颗樱桃树的樱桃了,“算了,随便养着吧,说不好你放养它反而长得更快。” 张光香索性不管了,跟着她上楼,眼睛里跳动着看热闹的光芒,“你回来晚了,刚刚一场大戏没看成。” 岑柏听到后抬头笑了。 苏雪桢看他们俩这反应,心里更好奇了,“我错过啥大戏了?” “刚才梁家跟咱们这一排的周家互骂起来了。” “好像是周心带孩子去检查了,医生说孩子身上有寄生虫会传染,这话跟大院里的人一说,梁家跟钱家立马就恼了,谁都知道大院里他们两家孩子经常带着周心儿子闺女一起玩,平时接触是最频繁的,要传染肯定先传染他们,而且小的传染了,大的也说不准,他们两口子都有工作,万一再传染给厂里的人,那名声就臭了!” “你也知道梁大志那人本来就喜欢斤斤计较,大男子主义还严重,一直就瞧不上离婚带两孩子的周心,周心也看不惯他,两个人就在大院里吵起来了,越吵越猛,什么短都揭,还差点打起来,幸亏这时候小柏下班了,看到警察回来了两家才消停。” 张光香后悔要看平平安安没下去离近点观战,只能站在窗口看,想想到周心吃鳖的表情就格外畅快,“让她昨天对我们发火,这就遭报应了吧?” 咋说呢?这事各有各的理,周心家两孩子感染了蛲虫是倒霉,但有可能被传染的家庭也倒霉,无妄之灾。 本来周心硬着头皮挨一句骂就过去了,无奈梁大志撒气的同时还带着别的火,一句两句不够,非要十来句,这才彻底把周心也激怒了,闹成现在的局面。 不论周心的这个人,夏天月感染蛲虫实属无辜,没人想被传染生病,梁大志此举属实是小肚鸡肠了,还有种泄愤欺压的成分在,无非是看在现在周家没个壮年男丁在,要是老周还在世,看到闺女跟外孙被这么指着鼻子骂,就是拄着拐杖也要打他一顿。 苏雪桢比起周心更看不起他这种人,摇了摇头,“蛲虫大人感染概率很低的,孩子也不一定会被传染,再说被传染也不是小孩子愿意的,就这么骂人家脑子多少有点毛病。”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