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挥了挥手,“雪桢,你来一趟。” 苏雪桢推开门走进去,“老师。” 凌玉荣递给她一份调查资料,“差点把这事给忘了,这是院长前两天给我的杜书新的人事资料报告,你看下。” 苏雪桢掀开翻了几页,除了基本的家庭资料外,里面着重写了杜书新大学时的各学科成绩,成绩属中等水平以上。 这个结果苏雪桢不意外,成绩太差,也不可能分配到他们人民医院来,估计会分到各厂区和下属县城。 “这些日子他表现如何?” “还好,挺安静的。” 毕竟是分配过来的医学生,要真辞了一层层文件汇报上去够呛,凌玉荣把资料翻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问题,这回就打算放过他了,“再观察他一段时间吧。” 苏雪桢答了声好,凌玉荣又跟她沟通了下明天的手术安排,随后放了她回诊室。 儿科的复杂性还在于孩子很难像跟成人一样沟通,情绪多变,很有可能上一秒还在嘻嘻哈哈,下一秒一听要打针就开始满地打滚撒泼,而且会对周围的人进行无差别攻击,苏雪桢刚入职那会儿沟通技巧不够,还被一个小男孩踢到小腹,疼了几天才好。 是以怀孕后,问诊时她就格外小心,好在很多家长看到她大着肚子,都会主动抱着小孩让她来看,千防万防还是有意外,上午给一个六岁小男孩打针,被他一个转身扫到了脸,手肘骨那块硬,正好打到她脸上,右脸立马就红了。 到了下班时间,岑柏骑车过来接她,一眼就看到了她脸上还没褪去的红印,捧着脸细细看了一番,“脸咋了?” 这会儿已经不疼了,苏雪桢赶紧解释,“不小心被一个孩子打了下,不疼了。” 知道这是她工作,岑柏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劝她多注意,随后两人一起前往家附近的供销社,买了三罐水果罐头和一大袋牛奶小饼干。 吃完晚饭之后,他们注意到谷红青家的灯也亮了,知道夫妻俩应该回来了,苏雪桢把已经坏掉的手表戴到了手上,准备跑一趟。 岑柏不放心:“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 两个人一起去太惹人怀疑,苏雪桢摇摇头,说完拎着礼,慢慢抬脚走到谷红青家,敲了敲门:“红青姐,在家吗?” 谷红青跟丈夫汤劲秋在厂里吃完晚饭刚回来,正在检查儿子汤天逸的小学作业,一听到苏雪桢的声音,夫妻俩对视一眼,眼里都很震惊,不知道她来干什么,在门口苏雪桢喊了第二遍才赶紧出去开门,谷红青忙道:“来了来了!” 苏雪桢这趟是有目的而来,但她也知道两家关系平时一般,不能表现的太热络,进屋后也不四处打量,笑着说:“不好意思,没打扰到你们吧?” 汤劲秋闻言也站了起来招呼她,“没有,快进来坐。” 汤天逸眼睛眨巴着,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又开始写作业。 “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 苏雪桢笑着把礼物放到桌上,说话不墨迹直接进入了主题:“其实这趟来主要是有事儿想拜托。” 谷红青看她这么干脆,心里只打鼓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苏雪桢为了方便听心声这次特意把那个坏了的手表戴到了手上,她把手伸了出来,“这是去年家里传到我这里的手表,不知怎么回事儿坏了,我听青青姐说你们俩在手表厂工作,就想碰下运气过来试试看能不能修好。” 修手表啊!原来是这事! 谷红青本来还以为这夫妻俩发现了什么异常,一听是这事松了口气,笑着接上她的话:“这个简单!我帮你看。” 苏雪桢故意没把手表取下来,谷红青寻思都是女孩子也没什么,抬起她手腕,先大致扫了一眼手表:“你这是梅花表吧?进口货。” “这手表现在可不好买到了。” “是,用了有快十年了吧。” 苏雪桢知道这块表之前是岑建军在用,不知道他从哪买的,少说用了有七八年,质量一直都还不错,所以在岑柏分配到警局后就送给了他当礼物。 那时候这些进口货比现在稍微好买点,现在的难度成倍增长,都鼓励支持国产,这些进口货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