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盒状,上有突起,许是簪花……” 李樯又道:“敛月盒。” 第二块红布被挑开。 “非也,乃西长公主簪花妆匣。” 连错两题,这会儿再看李樯那镇定自若的脸,胜玉再也不放心了! 他根本就没有实力! 胜玉气得喉头微哽,很想说李樯两句,偏偏此时不能大声说话。 他们身后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侍从用以监督,若是他们的说话声量大到被那侍从听见,便视为违规,即刻判输。 胜玉压了压心绪,小声道:“你慢一点呀,等我说完你想想再答。” 说完胜玉着急地从他下颌线看过去,只见李樯默不作声,神情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依旧是冷冰冰的,似是严肃,又似是觉得无趣。 胜玉只得叹了一声。 再到第三个,她便不同李樯商量了。 细细看了半晌,直接对李樯说出自己的答案。 “应当是微雕的醉莲楼。” 李樯高声回答:“七宝阁。” 侍从掀布:“非也!乃木雕醉莲楼。” 胜玉:“……” 明白了,他又是故意的! 胜玉瞪大眼睛,盯着李樯侧脸好一会儿。 才闷闷问:“你是刻意想输?” 方才葫洲郡守认输,或许李樯是也想认输还他一局,可以理解。 李樯微微偏过头去,似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不想。” “……” 懂了,他不想输,但是也不想配合。 她说什么,他偏就不干。 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胜玉摸了摸鼻尖,两相沉默之间,一炷香燃尽了。 葫洲郡守那边猜了五个对了三个,李樯这边猜三个三个全错。 葫洲郡守解下蒙眼绸带,挑眉走过来,乐得满脸是笑。 “贤弟,你们这不太行啊。” 围观的百姓也在嬉笑着。 稍作休整,第二局马上要来了。 第二局规矩稍变,一人可以看可以提示,一人蒙眼摸宝作答。 胜玉抢先接过绸带,撩开锥帽,蒙到了自己眼睛上。 “我来猜。” 李樯故意不配合的感觉实在是太折磨了,还不如自己来。 李樯也没阻止她,在一旁静静地站着。 一声哨响,第二局开始。 胜玉摸索着,隔着布料的触感不大真切,但是仔细体会还是能察觉出一些特点。 手中之物软软的,轻捏的时候有些微的弹性,个头很大,又似乎很轻,这应当是…… 一阵温暖靠近了她的耳边,是李樯轻轻靠近,在她耳边似要说话。 有提示? 胜玉屏息准备听。 李樯说:“昨夜,你是不是在藏书阁待了一夜。” 胜玉心口一跳,忙屏息忍住。 她欲要假做平静,但终究没有李樯那样的定性,即使只露着半张脸,也可见慌张。 趁她看不见,李樯的视线毫无遮掩地落在她脸上、鼻尖、唇瓣,如同燎原的火舌。 看见她小臂印上的那枚菡萏之后,李樯就去了一趟藏书阁,找了杂使管事来问话。 果然对方昨日巡园时,漏了这一处。 李樯不用脑子都能猜到,昨日胜玉定是为了躲他,才会待在杳无人迹的藏书阁,结果阴差阳错,被他关了一夜。 瞧他干的什么蠢事。 他自己都唾弃自己,可是胜玉对此什么也没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让李樯压抑不住地恼火。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