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算穿着麻袋去,丈夫们的心头好还是自己。 她说完就带上了房门,而后端了把凳子靠在窗边坐着,神色冷硬地朝外看,一语不发,脸颊和那扇透明的玻璃靠得如此近以至于呼出来的空气还能在上面留下一小块泛起水雾的区域。温阮心情不算好,可以认为是有些生气了。也不纯粹因为某一件事,准确的说,每件事都惹她不快。既然不开心,赌气是必然的,从下午四点到晚上十点半,她就坐在原地不肯挪窝,不论他们怎么催促。 直到那些人等不及了,亲自来请。 “咚咚咚”三声敲门,房门被人从外面拧开,贺昶将手里的烟蒂熄灭在侍者手中端着的烟灰缸里,信步闲庭地走了进来,开口道,“几片安眠药而已,又不是第一次吃,怎么闹上了。” 温阮回头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收回眼里的其他情绪,出言,“几片药我何必置气。不过是想着,既然你夫人不愿看见我,我就不凑过脸去招人嫌了。” 贺昶一听才明白过来原来她在意的是这点,忍不住笑了声,走到她身边将她打横抱起后,转身朝外走去,开解道,“管她做什么,自己都破了规矩带了外人来,还想妄自做主不许你露脸,哪有这种好事。” 她要的就是这些人来请她,所以不推阻,还跟着轻笑,同时假意温情地靠在他的肩上,打算同他以颇为亲昵的姿势进场,甚至为了彰显自己的诚意,还伸出了双手揽在贺昶的脖颈上。少女不怎么主动,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他看少女的眼神也变了,透出几分欣喜,等到走至目的地时,才将她从怀里放了下来。 这样自然不够,贺昶看了眼紧闭的大门,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微微勾唇,而后抬手拨开她的发丝低头就要往她的颈侧吻,似乎是准备在这里就要了她。正是他们缠绵到难分难舍的时候,会场的大门打开了,里面原本关着的各种男女吟哦的声响不加掩饰地传了出来。 “不是有这么多女人么?干嘛非要我来。”她退了些,没叫他得逞,接着明知故问。此番求的就是男人专门为了哄她说出来的话。温阮心里不痛快,不肯吃这个哑巴亏,于是想着借这种场合发泄情绪,给不自量力的夫人们来个下马威。 “这还用问?”贺昶特意往她的身后看了眼,得意地笑笑,回答,“自然是因为这么多人里,只想和你干。” 这种回答不痛不痒,她不会放在心上,只把它们当废话,听了就算过了。但见他今日这么顺自己的心意,便也不继续闹事了,嫣然一笑后,微微躬身、主动地脱去了自己身上仅有的衣物,将它们丢在会场外,同时岔开双腿,被他托于身前,稳当地带了进去。 不过是一场狂欢,她心想,把自己看成性工具就行。快速做完心理准备,少女松开牙关接受贺昶狂风暴雨式的舌吻,也准许他们对自己做任何事情。毕竟日日如此,夜夜如此,乱交、泛交对她而言不过吃饭喝水,简单又无味。 就在她低头打算结束这个悠长的深吻时,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下意识抬头暼了眼周围的其他人。一定是往日被人蒙住双眼,目不视物,所以此刻生出了好奇,想看看同她做过的人都长什么样,看看那些女孩子里有几个和她类似,再看看这荒淫的世界。不过随便看了几眼,她就感觉到人群的另一头有人在望着自己,比普通的注视要强烈一些。 还没和自己做过么,怎么会这么殷切,温阮心想,但在目光还没触碰到对方时就收了回来。因为贺昶忽然将她放在大理石的桌面上,拉着她的手要她帮忙撸动几下,叫她分不出心神。 她瞧着那根称不上大的东西,听话地握了上去,又随口说了几句调情的话,叫他勃起地快些。驾轻就熟,一切都按照她想的那样进行着。男人被她激地急不可耐,?一只手在她光裸的躯体上游走,同时大力推开她的双腿,令她已经出水的私密之处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下,另一只则扶着硬物要往她的身体里送。 “啊——”女孩半真半假地叫了声,左手撑住自己的身体,右手轻放在男人的肩上。两人看起来亲密,实际上和A片里萍水相逢的男女差不太多,虚情假意的,演戏的成分太重。 也就是这时候,她的余光再度瞥见了之前的那道目光,它比之前来得更热烈了,几乎是牢牢地黏在她的身上,好像就是在找自己。她不喜欢这种场合下的注视,下意识皱了眉,偏头往那个方向看去,表情冷漠,眼神里还带了几分警示的意味,要对方别再这么明目张胆。 原以为在几十人中找出始作俑者需要耗费她不少力气,没想到,他太显眼了,温阮只简单地巡视了半圈,就找到了这道视线的主人。 ? 少女定睛看了两眼,就觉得浑身被冻住一般,不能动弹,而后逃也似的僵硬地转回了头。浑身的情欲都被这一眼抽干了。刚压下去的情绪忽然反扑回来,她藏在身后的手掌也在第一时间紧握成拳,她面无表情地直视着贺昶,开口直接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沉时为什么会在这里?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