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诊断结果一出,却看屋里其他人脸色变得比她还厉害! 细问之下,才知道因老夫人这场病来的稀奇古怪,所以谢大老爷、二老爷不放心府中下人,兄弟俩特地一夜没睡,就守在老夫人的屋子里。 连带着他们兄弟,还有两个妈妈,另外还有一些个值夜的婆子、丫鬟,皆可证明这一夜没有外人进过内室。 甚至他们连走路、呼吸的声音都放轻了,更别说惊扰到谢老夫人了。 “难道是……是那种东西?”几个主子里头、年纪最小的陶氏脸色煞白,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其他几人看了她一眼,但也并未驳斥她的话。 显然,大家都想到了这处。不然如何解释,连着两晚,在无人近身的情况下,谢老夫人频频受惊?而她身边的其他人却都相安无事? 金氏试探着问:“不然,咱们去请个道长或大师来做场法事?” 谢二老爷犹豫道:“可是母亲昨儿个才吩咐关门闭户,不许众人随意出入。” 几人说着话都看向谢大老爷,等着他拿主意。毕竟老夫人现在不能理事儿,自然轮到他来支撑门庭。 谢大老爷也面色纠结,游移不定——不想办法的话,谢老夫人病情反复,怕是真要就此长病不起。可他自从到了谢老夫人膝下,也未曾做过违背她吩咐的事儿。再去请道士或者和尚,再做法师闹得吵吵嚷嚷,会不会对老夫人的病情反而产生不好的影响? 或者是等老夫人醒了,会不会责怪他? 毕竟当年他们兄弟能在其他堂兄弟中脱颖而出,被谢老夫人选中,就是因为年纪小、没有什么自己的主见,从来都是听老夫人的话,不问其他。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不是亲娘,而是过继过来的,所以许多事需要慎而又慎,轻不得、重不得的。 就在这时,成哥儿也从自己屋里过了来,脸色发白的问:“祖母……祖母怎么了吗?” 说着他也不看向家里其他人,只盯着江月瞧。 看他可怜兮兮的,江月就耐心解释道:“没有,老夫人只是昨夜睡得不大好,所以现在昏睡过去了。我在呢,你别怕。” 说起来,成哥儿可能算是谢家对江月的医术最信服的人。 所以得了江月的话,他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乖觉地点着小脑袋说:“好,那我不进去吵祖母休息。等祖母醒了,我再去看她。” 谢大老爷对他招了招手,既心疼又不悦地询问道:“你怎么脸色这么差,夜间是不是没有乖乖睡觉?你祖母病着,难道还要我们操心你吗?” 正是一家子心烦意乱的时候,陶氏唯恐谢大老爷因为这点小事责怪成哥儿,就帮着圆场:“成哥儿是婆母带大的,心系婆母,夜间睡得不好也正常。老爷莫要吓着他。” 成哥儿揉着眼眶说没有,“我早就睡觉了,就是夜里不知道什么东西丁零当啷地响了好一阵子,把我给吵醒了,后头就没怎么睡着了。” 谢大老爷说他胡扯,“我们都在这院子里,哪有什么东西响。” “真的啊!我真的是被吵醒了!”见自己不被相信,没睡好的成哥儿也有些不高兴了,指着屋子里其他下人,“不信你问她们!” 众人都纷纷摇头,表示自己也没听到。 成哥儿扁了扁嘴,“我真没说谎!” 眼看着就要哭出声儿来。 “他没说谎。”江月若有所思地开口,“因为我也听到了。” 说完她顿了顿,“或许,大老爷也不必急着去请道长或者大师了。老夫人夜间频频受惊,应并不是什么鬼神作祟,而是人为。” 见众人不解,江月接着道:“虽然每个人都生有双耳,但每个人对声音的灵敏程度却不同。老夫人既能在宫中做到掌事嬷嬷一职,那必然是耳聪目明之辈。所以她应当也听到了那阵铃音。” 谢大老爷讷讷地问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