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野洲大概也觉得这事特傻逼,傻逼到他一直笑个不停,好好一个可以走霸总路线的大帅哥笑得像一个只会傻乐的笨蛋:“行,那一起吧。” 段野洲钻进被子,感叹了一句“好暖”。两人一人捏着被子的一角,如同一起披了条斗篷。因为身高的差距,吕儒律捏得有些费劲,对段野洲说:“你就不能弯着点腰吗?” 段野洲也没让着他,反问:“你就不能垫着点脚吗?” 吕儒律冷冷道:“你觉得弯着腰走路和垫着脚走路哪个更傻逼?你如果想看芭蕾舞我可以自掏腰包请你去看,别打我主意。” 段野洲这才妥协:“好吧,我弯腰配合你。记住,你欠我的,下次换你垫脚。” 走在深夜大学校园的路上,几乎看不到什么人,这也是吕儒律愿意不顾形象披被子行走的原因,反正没人看见。路过研究生和博士生的地盘时,光线明显比其他地方亮堂很多,实验楼甚至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为了避免被人看见,两人顶着一床冬被,一路鬼鬼祟祟地来到了南门。 谢澜之和秦书正式交往没多久就开始同居了。他们住的房子离学校很近,两人还养了一只漂亮的小猫咪,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去小情侣家借住一晚上是两人当下最好的选择,但仍有一个问题摆在他们面前。 想要离开学校必须穿越学校的大门,而负责看守学校大门的保安早就在校内风云人物榜上赫赫有名。如果说暴躁哥是42栋男寝的小boss,那大门的保安绝对是整个交大公认的终极boss。尤其是因为近期到了年末,偷蒙拐骗的案件大规模爆发,前不久就有寝室被小偷撬开门锁潜入,笔记本平板什么的全被偷了。受害学生的论文还在电脑里,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创伤,人差点就疯了。 因此,放寒假前最后的一个月往往是学校安保最为严苛的时候,想要深更半夜从保安眼皮子底下溜出去的难度不亚于教会某位段姓学渣隐函数存在定理。 吕儒律和段野洲站在一棵树的树干后面,远远瞧见“终极boss”正在保安亭外抽着烟踱步,宛若一头负责看守深渊宝藏的巨龙。 吕儒律在脑子里酝酿着“屠龙”之法,他认为段野洲的被子对他们的行动不便,提出权宜之计:“我们可以把被子先藏起来,明天再回来拿。” 段野洲想也不想地拒绝:“不可,如果我被子被其他人拿走了怎么办。” 吕儒律心道想太多了学弟,谁会偷你的小花花之被啊。 “到时候我赔你一床蚕丝羽绒被,”吕儒律财大气粗地说,“价格四位数的那种!” 段野洲垂下了眼睛,轻声道:“可是,这床被子是我姥姥亲手给我缝的。” ……我真该死啊。 吕儒律愧疚地捂住了脸,“放心吧阿洲,我会用我的命守护好你的被子。” “倒也不必。”段野洲说,“对我而言还是你的小命更重要。” 第17章 好不容易等到保安大叔抽完烟回到了保安亭,两个男大学生摩拳擦掌,准备实施他们的开溜计划。 吕儒律头顶被子,对同样头顶被子的段野洲说:“我数一二三,我们就……” “等下。”段野洲抬手指着一个方向,低声道:“那边有人。” 吕儒律把脑袋伸出被子,果然瞧见了一个比他们还要鬼鬼祟祟的人影,正在和他们一样探头探脑。 “这谁?好可疑。”吕儒律眉头紧锁,“莫不是小偷吧。” 段野洲说:“去问问就知道了?” “问?”吕儒律一惊,“卧槽你别冲动啊,万一他身上带了武器怎么办。” 段野洲不以为意:“他只有一个人,我们二打一怕什么。”说完,便朝着那个人影走去。 吕儒律拦不下学弟,只能加入:“你要真被捅了,我是不会为你挡刀的。” 段野洲:“哦。” 在夜色的掩护下,两人悄无声息地走至“嫌疑人”身后,趁其不备,吕儒律厉声呵道:“什么人!何故深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