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赵汀岸的一寸免冠照贴在自己的墙头,后来高中毕业,读大学买了手机,便藏在了手机壳里。 免冠照的背后,我用绿色油性笔画了一棵小树,然后写下了我的名字,虽然我已经很努力地一笔一划地将字写得很漂亮,但我仍旧觉得我画的小树和写的字配不上赵汀岸的这张照片。 “我不会同意……就凭我现在是他法律意义上的伴侣,他的任何决定我都有权参与……小树十七岁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不会允许他再捐献骨髓,曾经那是你们的家务事,我掺和进来名不正言不顺,但是现在这也是我的家务事。” 赵汀岸把话说完后就将手机关机了。 他在外面把一根烟抽完,又等山风把他身上的烟味吹干净,他才推开阳台的门,赤脚走进来,他把手机丢到我面前,脸上还是很严峻的神色。 他身上冷冷的,我跑下床,捡起他的拖鞋,单膝跪在地上,替他把拖鞋穿上,他的脚摸起来很凉。 我给他穿好鞋后,他用膝盖戳了戳我的肩膀,让我起来:“这段时间你别见你爸妈,他们的语气听起来很着急,保不准会用什么极端的方法让你妥协。” 我站起来,将赵汀岸拦腰抱着到床上,赵汀岸坐在床沿上,我跪在床上从身后搂抱住他,脑袋抵着他的后背。 我不愿意再体验一次那种躺在手术床上无助的感觉,好像我是被世界遗弃掉的东西,感觉不到一丁点爱意。 “江柏树,我不允许你妥协,绝对不允许你妥协。你只需要记住一件事,你现在是我的人,你的身体,你的心都在我这里,你不准擅自把这些东西给别人。”赵汀岸说话的语气十分严肃,像是一点没得商量的那种语气。 赵汀岸转过身,用手指戳了戳我的额头:“听懂了没?” 我说:“如果我妥协了呢?” 赵汀岸说:“那我就不要你了。” 127. 真是好严酷的惩罚。 128. 白天,我和赵汀岸帮着爷爷的农家乐接待客人,有时候会让我们负责介绍农家乐在售卖的一些产品,或者介绍农家乐的一些娱乐活动,到晚一些的时候,来的客人少了,我们就可以自由活动。 这附近有好几个可供垂钓的场所,其中最大最好的莫过于距离农家乐最远的靠近江边的那个亭子,亭子一直通往湖心,亭子边海停留着一艘乌篷船。 到了傍晚,我找爷爷拿了一个露营灯挂在乌篷船上,然后拉着赵汀岸挤进乌篷船里,泛舟到湖心去垂钓。 湖心是很冷的,尤其是泛舟,我拿了外套搭在赵汀岸的肩膀上,他靠过来,问我要不要在这里接吻。 我感觉我像是听错了,又或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