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的事情总不会食言。 逢夏也不爱逼他,想了会办法:“那我尽量找借口早点走。” 让他抱了会。 宋疏迟唇已经慢慢贴到她颈间的位置,薄弱的血管跳动的地方,像要亲,又要咬的举动,像野兽捕猎时最后的平静,侵略感猛烈袭来。 逢夏身体僵硬住,好像能感受到他顺着她血脉渗透进来的呼吸,本能颤栗,她下意识轻呼制止。 “我得……我得过去了。” 他那样。 像是真的会在这儿弄人。 男人漆黑沉遂的眸光扫过她,浅淡、游刃有余的,像她再怎么想隐藏的小心思都只能乖乖暴露。 也包括她那点,紧张。 须臾。 他声线含着些许兴味的笑,清浅荡开的音色像纯白霁月叫人怦然心动。 “怕什么?” “刚才撩的时候,不见你怕。” 想起刚才,逢夏耳朵飘上绯色。 刚才都是人,她笃定能跑也不会弄出多过分的举动。 现在这儿甚至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他每次看过来的目光,都好像要拆吞入腹地那般直白。 逢夏清楚。 他若想,他真的会做。 她小声解释: “谁让你招女孩儿的。” 他微挑了眉梢,这回是真无辜,进场都没和女孩儿说过话。 “嗯?” 逢夏略微不太满意,“你看谁都跟放电似的。” “……” 闻言,他眼底的笑意漫开,像是知道她今天那点恶劣的小趣味是从哪儿来的,饶有兴趣问: “宝贝吃醋?” 逢夏极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速答: “吃什么醋?我不吃醋,谁爱吃谁吃。” 意识到自己确实有点多,逢夏撇开眼,承认:“一点,而且也不是你想的那种,不是。” 说完,宋疏迟笑了声。 他那双蛊惑性极强的眉眼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里面像能盛放出一整个促使万物复苏的春夜。 好像什么话都不用说,就是这么看着人,也能叫人不由自主地臣服。 这种缱绻又狎昵的感觉,就这么引诱似的,慢慢落下字句: “宝贝,要不要我教你?” 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抬手摩挲着她唇边的红色调,唇膏的颜色侵染上他的指腹。 那点细致的揉捏、抚摸她唇边的触感像过了电,阵阵酥麻地在身体里游走。 “吻我。” 他眼眸弯起又浅淡地收回平直,笑得很淡,衬得气音格外的清冷欲气,勾缠招诱着她的灵魂一步步下坠。 “——做你的标记。” 四目相对。 她好像被潘多拉魔盒缠绕着打开浓重的欲念,定格在他永远纤尘不染清冷疏远的衬衣间,她总觉得遥遥远远不可侵犯的月亮。 半秒。 她微踮脚尖起身,吻落在他喉结的位置,温软而明艳的红唇色调侵染上圣洁冷白的画布。 稍稍停留,她甚至能感觉到因为她的触碰他微微滚动着起伏。 吻痕烙印。 在她吻上去的一瞬间,逢夏清楚地知晓他禁锢着的力道有了片刻的松懈,她趁机从这个空档里出逃。 她磕绊着说:“你……你就在这儿等我,不准擦。” “……” 走廊罅隙里渗进摇曳的街灯,淅淅沥沥的雨滴凑出一道昏黄浓稠的暗流,将人的身影拉得分外颀长。 安静无声的。 半晌,宋疏迟低笑了声,修长的指节要去触碰她刚才留下来的丝滑印记,微顿,在转瞬之间还是没动。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