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太暗,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只是在“talk dirty to me”的时候,仔细一看。 薄唇边勾出了浅淡的弧度。 林意眠真的心虚。 他们这些富家少爷,像来占有欲强到可怕,在场雄性都看向逢夏的目光,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意味。 逢夏生性自由散漫,不收拘束,她要玩,便是痛痛快快地疯,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回到卡座上,逢夏刚落座,身边的男人温和地问了句: “水还是酒?” 逢夏也确实没看出来多大的区别。 “酒。” 也不能说完全没区别。 逢夏坐下喝酒的时候,她虚虚靠在卡座宽敞的椅背上,没有坐得很里面,腰没有抵靠到,虚虚悬空出一段。 也是那段空白的距离。 男人伞骨状的冷白手指搭在她不足盈盈一握地细腰边,指尖的位置,搭在她露出的显眼深凹的腰窝上。 他掌心的温度略冰,像蕴着初雪时分的清新意味,对比得她浑身都潮热得像要蒸发。 触碰着,说不上正经,也说不上不风流。 像他常常叩着桌面的动作,轻懒随意,不疾不徐。 逢夏耳垂在转瞬间泛起红,视线不能地游移到她腰间那只漂亮的手上。 她在这个时候才发现他们之间的差距,他宽大的手掌真的能一手掌住她的腰,拢住一只蝴蝶般,手指修长分明,冷白的手背上突起的青筋脉络分明到惹眼。 欲得,魂不守舍。 他身上还是那件整洁到发指的白衬衫,袖口的白落在她全黑的穿搭里。 叫她无端想起,白雪偏要染污泥—— 这才是最好看的色调。 逢夏脑海里的酒精好像也开始发挥作用了,昏昏沉沉地幻想出许多绮丽的画面。 她脸色潮红地觉得。 他的手—— 抓床单更好看。 这回,逢夏才是最心虚的那个。 她小心翼翼地往上试探着男人的眼神,却如同早被预料到的那般,四目相撞。 他漆黑的眼底缓缓晕上些许怠懒的笑,偏偏看不到半点狎昵的欲望,温柔又斯文的。 用只有彼此能听得到的声音,他点着她的腰窝,附耳过来低声: “脸这么红,夏夏在想什么?” “……” 想什么都不能说。 逢夏莫名有种对他背德的亵渎感,羞赧地摇头。 刚才跳过舞,往这边看的人太多,只是大多都没有敢明目张胆看过来的,全都是小心地在用余光打量。 沈舟渡过来问:“阿迟,你喝酒没?” “他没喝。”逢夏说。 她实在是怕这少爷的酒量,今晚没让他喝过酒。 “那感情好。”沈舟渡说,“阿许他们想要去云山玩车,他新订的车刚落地,反正也没这么早回去,正好看个日出,去不去?” “有谁?”宋疏迟问。 沈舟渡说了几个名字,“都是熟人,云山那片本来就是私人场,出不了事。” 逢夏意会着他们话里的“玩车”,她以前听林意眠说过几次,沈舟渡车玩的野,他们就爱疯狂的时速上演青春的激情戏码,在风里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才是最好玩的。 沈舟渡那一大帮子人还在等答案。 宋疏迟就这么慢条斯理地,垂眸问她; “想不想去?” “想是想,但你……” 逢夏真的很难把宋疏迟和速度激情结合起来,男人神色总是温和又疏离的,处事不惊遇事从容,那种优雅的端方克制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一般。 简而言之。 他太完美到,没有半点离经叛道的痕迹。 宋疏迟忽笑着,温声道: “想就去。” 沈舟渡吊儿郎当地笑起来,断眉稍扬。 “放心吧,我们谁输了这少爷都不会输。”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