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扯到结婚上面去了呢! 靳恩亭有理有据地说:“新余,感情是不论时间长短的。合适的人十天半个月就能结婚。不合适的人,哪怕谈个七.八年恋爱,他们照样无法走进婚姻。” 他后半句说的不就是她和曲周嘛!谈了七年也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最后只能分手。她和曲周分手的根源不在于她考公失利,而在于他们不合适。两个不合适的人注定是走不到一起的。即使结婚了,后面也还会离婚。 程新余暂时还没往结婚上面想,她和靳恩亭刚在一起,后面肯定需要磨合。而且异地恋这么难,他们能不能熬过还不知道。现在就讨论结婚的话题为时过早。 她一直是得过且过的态度,先谈再说。 “如果能熬过一年异地恋,我们就结婚。”程新余给自己定了个目标。 靳恩亭沉默数秒,再度开口:“异地恋非我本意,我会努力改变这种情况。” “怎么改变?” 无非就是双方有一方妥协,去往另一方的城市,以此来结束异地状态。除此之外,程新余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改变这种情况。可现实是他俩都无法为了对方妥协。 靳恩亭放下手中的茶杯,后背虚靠在竹椅上,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要不双方家长坐在一起商量一下?” 程新余:“……” 她晕死,都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他倒是想的挺多。 —— 在茶馆消磨了一下午的时光。两人没了继续游玩的兴致,随便找了家餐厅吃饭。 用餐结束,打道回府。 把靳恩亭送到民宿,程新余就打算自己回家。老父亲明令禁止她夜不归宿,她今晚得回家住。 资本家眼疾手快,越过她,直接把房门给锁了。 她有些无奈,“我爸说夜不归宿,腿给我打断。” 靳恩亭靠在门边,双手抱臂,直勾勾地看着她,“再陪我待会儿,晚点我送你回去。” 程新余又不傻,分分钟觉察到了危险。这只大尾巴狼分明意有所图。 她弱弱地和他商量:“明天再陪你好不好?” 男人静默无言。 他盯着女人身上的裙子,复古风的高腰a字裙,独特的收腰设计,勾勒出一节纤细腰身,盈盈不足一握。 细腰往上,胸前曲线玲珑。随着她紧凑的呼吸微微浮动。她穿裙子可比裤子勾人多了。 他凑近她,哑声低语:“听说这是你表姐借你的战袍?” 程新余:“……” 靳恩亭细长的手指挑起她衣服上的一枚盘扣,细细打量着。 桃花眼微眯,眼底暗潮汹涌。 “新余,你说我撕了它会怎么样?” 程新余冷不丁哆嗦一下,忙说:“靳先生,请你冷静!” 他打横抱起她,“我说过回来要找你算账的,说到做到!” 程新余:“……” —— 所谓的云淡风轻,高冷禁欲全是表象。靳恩亭这人心眼比针孔还小,特记仇。只要你让他不舒服了,那他一定会在床上以各种手段报复回来。 他今晚就是存心报复自己。程新余清楚自己处境堪忧。 她唯一的请求就是求他放过自己的战袍。衣服被撕了,她实在没法跟荀听交差。 虽然这身衣服不见得有多贵,被资本家撕了,他肯定能赔新的给荀听。只不过那样的话,她一定会被荀听笑话。 靳恩亭见她这么宝贝这身衣服,偏头笑了笑,再度开口问:“你早上穿上它的时候,难道就没考虑过它今晚的命运?” 程新余:“……” “你要是把它撕了,我等下就没衣服穿了,我还怎么回家?我要是夜不归宿,我爸会打断我腿的。”程新余无奈至极,只能搬出老父亲。 靳恩亭多少是忌惮未来老丈人的。做出让步:“那你自己脱。” 如果由他来脱的话,他可就不敢保证衣服的完整性了。 程新余一颗一颗解盘扣,解得很慢。眼前始终停留着一道迫人的视线,她涨红了脸,格外羞耻。 偏偏此刻靳恩亭的耐心出奇的好,他也不催她,就任由她这么磨蹭下去。 这情形有点像两军交战,一方战败,正在割地赔款。一方高高在上,另一方卑躬屈膝。怎么看都不对等。 程新余突然觉得自己的姿态放得太低了。一直以来,靳恩亭在床上都十分强势,她鲜少主动,一直很被动。唯一的一次主动是她决定要和他分开那晚。 明明这种事你情我愿,两人都爽到了。凭什么她要一直这么被动? m.cOoJX.CoM